过了好一会儿,徐世昌才道:“各位,以在下之见,如今伪逆势大难敌,此成不可与其争锋,唯今之计只有和谈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善耆看了徐世昌一眼,道:“还说什么和谈,不就是向伪逆投降吗?”
徐世昌淡淡一笑,道:“在下愚顿,如今伪逆兵临城下,北京城危在旦夕之间,但不知王爷有什么妙计可退伪逆之兵,解救二宫,保我大清不失呢!”
善耆一时也答不上来,溥伟道:“通州、保定各尚有雄兵数万,北京城内还有各国公使在此,岂容伪逆一手遮天,只要我等上下一心,背城一战,交好各国以为后援,则胜负尚未可知,又何必言降。”
徐世昌冷笑了一声,道:“通州、保定之军,均为败军,又何足言勇再战!至于各国皆非可靠之辈,岂能引以为援,何况远东一战,英法俄日荷五国之兵,尚且不是伪逆的对手,又如何能够指望。”
溥伟说不过徐世昌,不由得有些羞恼成怒,道:“我看你分明就是伪逆的同党。”
徐世昌也不甘示弱,道:“王爷,如今皇上、太后皆陷入伪逆之手,朝夕难保,你们不思如何解救,却一味求战,陷皇上、太后于危地,其心可诛也。”
这句话说得确实太重了,善耆、溥伟都不禁又惊又怒,善耆指着徐世昌道:“徐世昌,你…你血口喷人。”
溥伟干脆挽起袖子,赶上来要撕打徐世昌,幸好是被众人一起拦住,不过整个军机处也乱成了一团。张之洞急得都快要吐血了,连声道:“都住手,都住手,这都成什么样子,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徐世昌的建议,在场的许多人心里都是赞成的,由其是汉臣,几手都要高举双手同意了,因为他们都不愿陪清廷殉葬,因此现在投降,当然是再好也不过,至少每个人都能保住身家性命,甚致也包括一部份满大臣,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谁都不敢说出来。只有宗室才对清廷就这样被灭亡了觉得不甘心,还想要抢救一下,当然这也符合人性,对于宗室来说,大清江山就是自己家的产业,现在自家的产业要被别人抢去了,自然不会甘心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