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不再搭理张残,又朝着拓跋俊然逼近了两步,几乎直接走到他的怀里:“拓跋俊然,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拓跋俊然淡淡地道:“就凭现在。”
然后拓跋俊然也懒得搭理皇甫曼妮那样子,冲着张残点了点头:“张兄,请恕在下交浅言深,金国绝非久留之地!当世只有两人能够抗衡蒙古,一则萧破,二则完颜清扬。然而这两个人都已不在人世,可谓天佑蒙古。”
抱了抱拳,拓跋俊然朗声道:“若有再见的机会,一定和张某好好喝上一场酒。”
张残此刻心里根本说不出什么感受,但是听了这种慷慨诀别的话,好歹也会过神一点,于是忍不住道:“殿下何不暂避锋芒,养精蓄锐,以图东山再起!”
拓跋俊然哈哈笑道:“所以,张兄真的根本不懂,身为亡国奴的感受!请一定保护好自己的家,它若是没了,这个世界之大,却根本没有你的立足之地。别了!”
张残张了张口,又不知该怎么挽留,倒是膀大腰圆的拉达过来,重重地拍了张残的肩膀一下,几乎疼的张残直欲咧嘴:“和尚打过张兄一拳,但和尚不会道歉,也不求张兄原谅。下次有机会再见,张兄记好上来就冲着和尚打三巴掌解气!”
忽然之间,张残心头一阵耸动,看着拉达滚圆的大眼珠子,极力握紧了双拳,又极力保持着声线的平稳:“这个仇,张某一定回报!”
拉达微微一笑,又拍了张残的肩膀一下,紧随拓跋俊然的身影而去。
张残本以为冷光幽会对自己说什么话,但是他却不发一语,就这么直勾勾而去。不过你走的潇洒,张残却仍不住喊道:“多谢冷兄今日帮张某解围!”
冷光幽脚步不乱,头也不回,随意将右手往后一摆,示意收到了这个感激。
待三人走后,张残深吸了几口气,平心静气地说:“皇甫姑娘,是不是轮到你我谈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