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乐倒是好了很多,现在都能下地走路了。
看着她为了康复而锻炼,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一瘸一拐,张残只觉得碍眼之极:“女人,你能消停一会儿吗?”
周心乐哪有可能给张残好脸色:“你最好说话客气一点,不然心乐一个不小心,拿着拐杖把你敲死了,你觉得现在有人拦得住?”
周心乐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功夫还在,小珠自然是没有能力阻拦得了她。
倒是齐绝的孙女在这几日,已经知道了只有小珠才是真心关护她的人,于是便也爱屋及乌般站在了张残这一边:“等我告诉爷爷,肯定爷爷肯定会把你们都杀了!”
张残再怎么厚脸皮,也不可能好意思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为自己出头,不过孩子的淳朴,还是让张残有了一点点的暖意:“小姑娘,你知道他们都是谁吗?”
张残指了指周心乐、金倩和李越。
那小丫头摇了摇头:“不知道。”
于是张残无奈地说:“那让我先给你上一课!在威胁人的时候,一定要打探出他们的底细,知道能招惹的,自然想把他们怎么,就把他们怎么,谁也没话说。”
“那要是招惹不起的呢?”
金倩有了一点好奇。
张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招惹不起的,那就要和他们讲道理。如果不巧对方蛮横,并不能以理服人,我们日后也可以说他们没素质!如此一来,无论怎么自己都不算吃亏。”
金倩一拍巴掌,然后翘起了拇指:“高!”
周心乐当然把脸一扭:“无耻!”
小珠却趁着那女童不注意,凑到了张残的耳边:“我们能保护得了她吗?”
看着小珠疑问的脸色,张残想了好久,才低声道:“她和她爷爷,肯定有一个活不了的……”
小珠陷入了沉默,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张残知道她心中难过,却找不到合适的安慰方法,也只能无奈地说:“残酷,其实正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在这密室里不见天日,很容易失去时间的概念。也不知道过了十天还是半个月,经过不住的打坐疗伤,张残的伤势好转了很多。
这期间,金倩也不住将与齐绝沟通的结果告知张残。
但是其实并不如人意。
金倩说,齐绝显然是着了韩芷柔的迷,自己的孙女与韩芷柔之间,齐绝现在仍然在摇摆不定。张残听了之后,心里自然不住的往下沉。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张残觉得,齐绝会对他孙女的关切,越来越淡薄。直至有一天,他会将他依然存活的孙女,当成一个活死人的话,那么这张底牌,便再无任何作用。
“张大哥最近去哪里了?”好久不见的荆狼,一见面就是满脸的不悦。
张残知道该怎么去化解荆狼的不满,笑着说:“张某差点被人杀了。伤势到了今天才……”
“谁?”
果然,如料想中的一样,荆狼一脸的怒意。
张残笑着说:“他叫温拿。坑了我一把,害得我失去了好多。”
又一想,张残觉得有些如此说法对温拿并不公平,便又道:“其实也得到了不少。”
回想当日的情形,从本心上来说,张残其实并不打算拿温拿开刀,甚至觉得温拿这人不错。可惜的是,他对韩芷柔太过愚忠。
当然,只是如此的话,倒也没什么。但是温拿掌握着城主府的生死,那就是一个很大的变数了。为了慢慢扳回劣势,那就得把不可掌控的事情,降到最低最低。因为现在,不是随性而为的时候。
残酷,正是这个世界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