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身经百战,斗争经验更是数不胜数,却从未见过张兄如此神奇的指法!即使在下滴酒不沾,也没有绝佳的破解方法!”
那不来台绝不是客气,像他们那样直来直往的性格,也鲜少会客气。
张残笑着回敬道:“老兄的内力才是深厚!张某自愧不如。”
接着张残也不再拐弯抹角,再次拿出那块龙形玉佩:“木切扎城主托张某将此物什,交给阁下。”
那不来台皱了皱眉:“为什么他不亲自来?”
张残也没有多想,把木切扎的处境说了出来:“他现在应该是被软禁了起来,并没有行动的自由。”
“废物一个!”那不来台不屑地说。
张残这才有些意外,似乎那不来台根本不把木切扎放在眼里。而且听这语气看这样子,木切扎更像是那不来台的手下一样。
意外归意外,张残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所谓疏不间亲,张残终究算得上和木切扎相识一场,木切扎更是张残的便宜岳父。那么于情于理,那不来台绝不该当着张残的面说木切扎的不是。
说得难听一点,打狗还要看主人。因此那不来台如此,不像是责骂木切扎没用,更像是在扫张残的面子。
不过张残也知道,这是文化差异的碰撞。
汉人更讲究这些乱七八糟的礼数,而蒙古人则更是直接,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做什么。
张残强笑了一下:“这倒怪不得木切扎!只是他错信了人罢了!”
那不来台欣然道:“张兄说的也有道理!”
“墙头草!”
憋了好久,张残才把这三个字憋进了肚子里。
这也太好劝了!同时张残在心里暗自摇头!也不知道那不来台是真的这般容易交流,还是他在故意表演给张残看,显得他毫无心机。
思来想去,张残还是倾向于后者。毕竟那不来台看起来也手握重权,而要是他真如表面上这般简单,那他在中原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的官场斗争中,绝对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留一根。
这还没说几句,已经又到了正午。那不来台答应张残会尽快解救木切扎之后,张残其实本来想着告辞,毕竟大同府里,张残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去做,耽搁不得。不过那不来台自然不干,非要拉着张残再次痛饮一番,否则,就是张残不够朋友。
他还说了一句话,蒙古国对中土大地,也有着浓厚的兴趣。而此次一别,因种族的不同导致立场上的差异,再次相见之时,还不知是敌是友。所以,一定要拉着张残再次一醉方休。
在听到那不来台像是聊家常一样说出这些话时,张残其实心里有一点点的难过。
天下之大,所有人士却都是那些掌权者满足一己私欲为其卖命的工具,这是何等的无奈。
此次一别,再次相见之时,还不知是敌是友。
张残无奈之余,这个时候,更是深深的理解了朴宝英的追求。
端起一大碗酒,那不来台更不废话:“我们蒙古人在招待客人的时候有个规矩,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所有人都要向客人介绍自己的名字!客人一定要清楚的复述出来,音节不可有异,不然的话,客人需要自罚三大碗。不过若是客人说得出来这个名字,则自我介绍者喝三大碗!”
张残暗自撇了撇嘴:这算什么破规矩?太简单不过了!
见张残点头,那不来台爽朗地笑道:“那么,我先来!我的全名叫做那不来台·古列个拉奇台·赤木列尔必奇格林忽。”
张残哆嗦了一下,望着那不来台,而那不来台做了个请的动作:“张兄可以开始了!”
憋了好久,张残说道:“那不来台,那啥,还有那啥啥,吃葡萄不吐葡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