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对上张残、顾所愿和聂禁这三人都稳操胜券的段旭日来说,以段旭日这种已经近乎于妖孽一般的超卓高手,都不敢去招惹正常状态下的江秋。天底下间,或许也只有那声名响彻整个宇宙的三大宗师,才能压制江秋一头。
这也是或许而已,张残的猜测罢了。也或许是因为对江秋的折服,以及同是汉人的这一“阵营”,张残总觉得江秋并不逊色这“三大宗师”。
江秋只是不问世事,才不显于江湖罢了。
与荆狼分别之后,张残叹气道:“张某明明不逊色宫本灭天,却还是没能胜得过他。”
聂禁不以为意地说:“活着就是胜利,活着才有进步。当张大哥累积了足够的经验,锻造出一颗不为任何所动的强大心神后,还愁灭不了区区一个宫本灭天?”
说到这里的时候,聂禁明显显出了一丝不屑:“什么凤凰胆,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武学之道,哪有任何捷径可言?一点一滴,一丝一缕,必须经自己千锤百炼而成,岂是靠任何外物可以一蹴而就?或许凤凰胆给了宫本灭天突飞猛进的实力,但是他的这一生,最多也止步于此,再不可能踏上巅峰的所在!”
关于这点,张残倒是认同的。
就像“真龙之血”一样,张残凭借着它,令自己的肉身尤其强横,也令自己百毒不侵。
而自此之后,张残与高手之间的争斗,便往往拼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算。
毕竟有真龙之血强横的自我修复能力,与敌手同样受伤之后,张残当然无形之中占足了便宜。然而如此一来,只能让张残疏于“强大自己的实力从而挫敌”,实则这依然是个武道上的误区和歧路。
所以在宫照玉取走它时,张残心中分外惋惜,但是却并不遗憾。
梦离见到张残和聂禁归来,美目之中掩不住的喜悦,并把一套藏青色的长袍递到了聂禁的手中:“聂兄且试试,合不合身。”
聂禁倒不扭捏,接了过来后谢了一声:“我喜欢这个颜色。”
梦离的笑容如花儿般明艳娇人,并递给了张残一个感激的眼神。
张残自然也暗中为聂禁开心,梦离是个好姑娘,落落大方,又谦逊得体。最吸引张残的,便是她敢爱敢恨的潇洒。
传天说过,矜持是毁掉一段感情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正想着呢,张残心中一动,金倩巧笑嫣兮的走了进来,一见张残,便讶然道:“张兄竟然受了如此严重的内伤!哦,这份功力,该是宫本灭天所为。”
张残点了点头:“但是,关金姑娘什么事呢?”
张残辞别金倩之时,金倩连眼角都没看过张残一眼,哪会不知道以张残的“宰相肚子里能撑船”的胸怀,肯定对她记恨在心。
金倩不以为意地说:“张兄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人生在世,不过是看其价值而活。若是没有拿得出的本事,又何必埋怨他人以有色的眼光看你?”
张残哈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嘲弄,反问道:“那么,金姑娘为何事前来?哦,一定是来拜访顾掌门的,对吧?”
张残现在有聂禁作伴,只聂禁一人,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杀尽那些华山派子弟。相比之下,在张残和华山派之间,金倩自然知道该怎么去取舍。尤其是金倩来到中原的第一败,就是出自聂禁之手,所以金倩更是了解聂禁的恐怖之处。
“张兄不想亲手杀了宝英吗?”金倩好整以暇的问。
此一时彼一时也!
张残之前嫉恨朴宝英,只是恼恨她背叛了自己,也可以说她“践踏”了张残的一片真心。但是自从在蒙古营地再次相遇朴宝英之后,心里的那份恼恨已经减轻了不少。
说白了,朴宝英不过是一个想要渴望完全自由的女性,她的一切作为,也是以此为目标罢了。纵然利用了张残,但是若非张残主动挑衅她,她倒也不会主动危及到张残的性命。两者之间,也并非是完全解不开的结。
这些话张残懒得说出来,但是还是提醒道:“张某不得不提醒金姑娘,在下绝不是危言耸听,以金姑娘目前的实力和势力来看,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