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焚经诀 我愿兜兜 2255 字 10个月前

宫本灭天哈哈一笑,油然道:“在下敬佩聂兄和张兄之间的情谊!”

转而宫本灭天好奇地问:“聂兄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不仅恢复到了顶峰的状态,反而更有精进?”

聂禁却是没有答话,暴喝了一声:“张残!”

这一声真的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空荡的山谷之中,张残,张残,张残,回声震彻了整片天地。

张残猛地打了一个机灵,趁着心头最后一丝的清明意识,平定那乱成浆糊一般的思绪。

刚才张残“调笑”宫本灭天,却被一股强大的精神力侵袭到了自己的思海之中。然后自张残记事以来,或者自打张残有记忆能力的第一秒起,他曾经所有所有的经历,无论是他记得住的还是记不住的,都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全都涌上了自己的思海之中。

那一刻,欢声笑语和痛哭流涕夹杂在一起,快乐和苦楚不分彼此的纠缠。并且张残这辈子所有看过的和听过的,都在这一瞬间肆虐着张残的眼耳口鼻各种感官。如此冲击之下,他的大脑自然不堪重负,几乎要炸裂一样。

那种痛苦,真的是千言万语也不能道出其中万一。

剧痛之下,张残下意识地就想控制自己的思维,将这所有曾经的经历全都排除脑海之外,全都将其遗忘。甚至其中,自然也包含了张残对于世间最基本的认知。

当然,如果连对于最基本的认知都忘却的话,张残自然就会变成一个白痴。

就在他真的无法承受剧痛的折磨,想要投降放弃不再坚持之时,聂禁的一声暴喝,却带给了张残转机。

虽然头脑还是一片昏昏沉沉,张残却既惊恐又愤怒地怒视着那个东瀛女子,正是这个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她乘张残不备之时,险些将张残变成了一个从此之后什么也不懂的白痴。

那女子却是含着煞气的扫视着聂禁,若非他一声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到了她,她已经兵不血刃的彻底将张残解决。

而聂禁见张残恢复常态,刚刚松了一口气,宫本灭天却无声无息的飘然落至聂禁的身前,运掌成刀,袭向聂禁的前胸。

手刀所过,尖锐的爆鸣声刺人耳膜,连气流都被这一击从中破开。

聂禁眉头一扬:“好功夫!”

宫本灭天这一手,又是源自于于东瀛刀圣的狂光刀法。

论角度,这一击并不刁钻。论力道,这一击也平平无奇,并不给人带来无可抵挡的压迫感。

然后这一击那无穷的底蕴,大巧若拙的凝练,宛如窖藏了数十年数百年的美酒一样,让人根本无法逃出它的氛围。

张残看在眼里都觉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是自己意识还未清醒之故,张残却觉得宫本灭天越来越恐怖了!换做自己处在聂禁的位置的话,恐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记手刀,生生将自己的心脏剜除。

宫本灭天动手之时,那两名黑衣护法却是让人眼花缭乱的不断交错着彼此的方位,凌而不乱的齐头并进,两人手中的武士刀也是时而闪烁时而暗淡的斑斓着聂禁的视线,勿要令聂禁不能放松对他二人的提防。

张残刚刚动了一下脚步,想去为聂禁分摊压力,却是眼前一花,那东瀛女子黑发白衣,色彩尤其鲜明的悠然显现在张残的眼前。

一把短匕也如毒蛇吐信一样,寒芒点点,袭向张残的双目。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张残刚刚着了这女子的道儿,虽然大为恼恨,但是却不会因为她是女流而掉以轻心。

本来斜指地下的长剑,就像是变戏法一样跃然而出,刺向那女子好白好白(词穷了)的纤细手腕。

“叮”地一声,张残剑尖和匕首的前锋针尖对麦芒一样,堪称奇迹般契合在了一起。

张残吃亏在厮杀了将近一天一夜,气力仍旧不济,是以虽然暗中使用的卸字诀,但是“四两”肯定是无法“拨千斤”的。

闷哼了一声,张残只觉得全身经脉都为之扭曲,真气哪还能运转自如。

腾腾腾腾不住地倒退以卸去这女子的余力,然而可惜的是,后背一棵巨木却堵截了张残的退路。这样一来,去势不止又受身后的反震,张残只觉得好像有一前一后两个人,同时命中了自己的前胸和后背一样,受到这样的夹击,张残只觉得难受得好像连五脏六腑都颠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