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残先是哦了一声,想到今天遇到的那个公子哥,不确定地说:“要说得罪的话,还真不至于。”
于是把发生在餐馆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上官艾听完之后,无奈地摇头说:“就是他了!张兄不知道,你露了那么一手,把人家公子哥给吓得不轻!回去之后就开始发高烧说胡话,一直叫唤说自己的脑袋上,被人捏出了几个指头印。”
耸了耸肩,上官艾看着张残:“你快把人家吓傻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张残感觉荒唐至极,又感觉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然而说到这里,上官艾却有些踟蹰地说:“司将军的立场很暧昧,他既忠于皇室,又和皇甫家是生死之交。两位皇子都希望张兄能够以大局为重,暂时忍让……”
张残摆了摆手:“上官兄放心,张某不理会他们便是。”
确实,这种差点被吓傻的奇葩,和他作对其实就是脏了张残的手。
看着上官艾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残问道:“没那么简单?”
上官艾点了点头,略显为难地说:“要不,改天张兄抽个时间,我陪你一起去司家走一趟。”
“哦?”
张残拉长了语气:“是不是,还得要张某赔礼道歉什么的?”
“我知道这个很难……”
“没事!”张残笑着摇了摇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某不至于为了一点的傲气,就做出坏大局的蠢事。”
上官艾欣然道:“那明早如何?”
这句话很轻易就暴露了上官艾心中的急迫,他自己说完之后都有些不好意思,张残却笑了笑:“明早就明早。”
张残这么好说话,其实还是因为他并不把这个公子哥当回事。无论是招惹到了他,还是因为此事要向他“道歉认错”。可以说,这些都不能在他心里产生什么快感或者挫败感。不对等的人物关系,就很难用常态化的眼光和心态去应对。
一大早,像是蹲看守犯一样,上官艾搓着手就跑了进来,似乎担心张残会畏罪潜逃一样。
两人行走的过程就不多做叙述了,到了最后,进入了司家,没等多久,司武度阴沉着脸便走了进来。
他都没有搭理上官艾的问好,显然气急之下,连礼数都有些欠缺。
所以说,有时候倚老卖老的人,最是让人无可奈何。
“张将军是不是错把上京城当成襄阳了,仍旧嚣张的目中无人?”
司武度之前领军作战的时候,襄阳城就是他一直想要攻破的目标。不过可惜,有如天人一般的萧破在镇守襄阳,司武度是每战必败,从未占得过任何好处。
合格的将军,不只会对手下的儿郎了如指掌,对敌人英勇善战的将士,同样也会然于心。因此,司武度早就知道了张残这个人物。
同样,对于敌军的主帅司武度,张残自然也早就知道。而且,张残还知道司武度的首级,可以得到黄金五百两的丰厚犒赏。
这才是真正的活体移动atm机。
“老夫念在张将军远来是客,本来不欲和张将军计较前事的由原。不过看来,张将军显然根本没有把老夫放在眼里,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了?”
待司武度吹胡子瞪眼完毕,张残才拱手道:“张某有眼无珠,确实不知道得罪的人,竟然会是司将军的爱子,不然的话,就是给张某熊心豹子胆,也肯定得退避三舍。”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司武度用力一拍桌子,冷声道:“英豪他现在还卧床不起,滴水未进!”
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