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秦川。”
张残眉头挑了一下,想到了一种可能,便问道:“还请秦兄赎罪,张某绝非有意去打探药王谷的秘密,只是想问一句,药王谷中姓秦的家户,算得上多吗?”
秦川嘴角溢出一丝嘲弄的笑意:“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张残点了点头:“那么秦兄该是秦羽落、秦羽墨两位前辈的后辈了?”
秦川淡淡地说:“他们二老,其中之一是在下的亲爷爷。”
秦川没有点明,但是这种关系已经很透了,张残想到当时和秦氏二老闹得那么不愉快,兼且秦氏二老也都已经归西,他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请张兄转告传天,当秦某出山之时,希望他有胆量接受秦某的挑战。”
说实话,张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真的有些想笑。
传天在张残的心里,几乎已经不能用武功高低的尺度来衡量了。张残总觉得,传天更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比如说“观心术”,比如说“附魂术”,比如说方圆百里之内,传天能够感应到他想找到的那个人的准确方位,再比如说,当时在迷雾森林里,传天仅凭着凝聚出来的三昧真火,便吓退了那个足有千年道行的巨蛇。
就拿最近的段氏三杰来说,张残就算是全盛时期,要想在这三人手上获胜,也是难比登天。而传天仅凭三言两语,便吓得段氏三杰不敢出手并落荒而逃……
等等等等,总之,传天的种种神奇,张残根本无法一一道明。
现在,秦川却说等他出山之时,希望传天有胆量接受他的挑战,不由就让人联想起了一个配图——狼对熊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今天和一个俄罗斯的娘们儿干架了。那熊立马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别吹!
反正,张残就是觉得很好笑,不过他还是平和地说:“张某会把秦兄的话带给传天的。”
然后张残又问道:“其实,这件事情也有东瀛人的份儿不是么?”
秦氏二老,一老折在了传天的手上,还有一老为了保护曲凡,被东瀛人和高丽人联手击毙。
秦川随意地说:“届时秦某找他们一并算账便是了!”
张残真的很想对他说别吹,不过这样的调侃,张残也已经懒得去做,反而问道:“秦兄是否经常在江湖中走动?”
秦川摇了摇头,傲然道:“秦某从未出山,但是秦某的功夫,已经是我药王谷中年轻一辈第一。”
又是一个夜郎自大坐井观天的无知之辈!张残又不是秦川他爹,也没有义务去教育他,便
笑了笑,赞道:“那确实相当了不起!”
随后张残再没有和他交流下去的打算,拱了拱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秦兄留步。”
这次体内的火毒被祛除,张残可以说因祸得福,不仅让张残再无火毒反噬的后顾之忧,而且更让张残的修为有了质上的飞跃。
比如说现在走在这狭窄的临渊路上,张残觉得哪怕自己真的一不小心掉落这万丈深渊,恐怕也能在坠地的那一瞬间,迸发出全身的功力拍向地面,借着反震之势,躲过被摔得粉身碎骨的惨状。
甚至,说不定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因为真龙之血,已经将张残的肉身淬炼得远比常人强横,如此一来,张残的五脏六腑不见得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反震力。
好吧,有些念头想想即可,张某还没有蠢到那自己小命去试验真龙之血功效的地步。
饶是如此,在下山的险象环生之中,张残仍旧一路疾奔,根本不把这样的危险放在心上。因为对于高手来说,如果连“任何地势皆如履平地”都做不到的话,那还算什么鸟高手。
是以刚才假设的“一不小心掉落这万丈深渊”,是不可能出现的。
来时的这段路上,花了张残和南宫莹数天的时间,而此时张残却只半刻钟不到,便已经走出了群山环绕。
山口出的两名壮青,正是陪着张残和南宫莹一道而来的护卫,因为张残识得他们身上的体味。好吧,本人也知道这么写有些尴尬有些怪异,毕竟更多的读者喜欢闻香识女人,反而很难接受张残凭着嗅觉,辨识出两名壮青这样的剧情。但是没办法,谁让张残前一阵子目不能视耳不能聪口不能言,只留下嗅觉还有些用处。
张残也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张某正是和南宫小姐一起的那名黑炭人,据南宫小姐说,张某还有什么物事在两位的手上?”
其实张残一露面,这两名护卫就已经在猜测——这厮是不是之前那个好似被雷劈过的同行之人?此刻张残表明身份之后,他们既在预料之中,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大跌眼镜。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其中一人抱拳道:“在下郑宏,敢问张兄,小姐为何不与张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