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不服全藏帮他,纯粹是为了气到张残,从而乱了张残的情绪罢了。
说白了,他就是被不服全藏利用的工具而已。
反正不管怎么说,至少在现在,张残也有点欣赏力达的悍不畏死,以及对民族原国则的坚守。
不服全藏根本不在意力达的态果,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为达一眼,淡然如水地说:“朋友你最好抓紧动身,待在下解决了张兄的时候,最好你已经逃到了海角天涯。”
等到力达一瘸一拐的远离了两人的视线,张残才莞尔道:“不服兄气坏了吧?消消气保重身体要紧。”
不服全藏本来想利用力达,来波动张残的情绪,哪知到了最后,力达反而朝着不服全藏大骂,就算力达微根本不值得他动气,但是肯定也会让他生出一些不快的感觉。
张残现在故意又调笑着,两人出手在即、一触即发,不服全藏自然也不敢去说谎。
毕竟心口不一,就代表着心理上有芥蒂有破绽,高手相争,绝非招式和功力的高低那么简单。
“怪不得张兄不辞劳苦,也要杀了此人,此人确实该杀。”不服全藏点着头,没有有否认他确实被力达给带来了不快。
他这么一承认,张残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暗叹了一声
毕竟若是不服全藏口是心非的话,张转必会趁此时机,主动出击,去占据主动。
可惜现在,不服全葬大大方方的承认,是以直到现在,两人都没有找到对方心理,以及情绪意志上的破绽。
不服全藏两次击杀张残,都功亏一篑,心魔难去,他自然不肯再有任何对张残的轻视。
而张残虽然又有精进,但是他同样深深忌惮不服全藏的厉害。
毕竟第一次从不服全藏的手里逃生,完全是天公作美,
第二次从不服全藏的手里逃生,完全是张残以苗刀之利。并且占了地理之势,才千难万难的做到。
而且第二次,张残占尽优势,终究还是被不服全藏重创。
彼此顾忌,因此一时之间,他们只能相视而立,谁也不敢去勉强的主动出手。
“不服兄怎么把兵器换成了苗刀?你的武士刀呢?”
见不服全藏的腰间只有一把苗刀,他惯用的武士刀并未伴在身旁,张残笑着问。
“哦,早忘了把它遗落在哪里了。”不服全藏若无其事地说。
“看来,不服兄也很清楚相较于贵国的武士刀,苗刀更是杀人的利器,也更比武士刀优越。”
不服全藏依旧没有否认,他点着头由衷地赞道:“确实如此!我东瀛武士并不惧怕中原将士以及中原武林人士,但是碰见手持苗刀的苗族勇者,恐怕占不到丝毫的上风。”
张残微微一喜,不服全藏自认不如,自然信心也会被影响。他正欲开口,不服全藏又欣然道:“所以在下甚至不惜亲身来此,将苗人的铸刀工匠已经悉数斩杀。”
听了不服全藏的话后,张残的心头自然猛地一震。
无论是东瀛武士还是苗族勇士,张残都和他们交过手,孰优孰劣张残也早已有了计较:顶尖高手的相争,暂且不论。能在整体上,完全不输于,或者说能胜过东瀛武士的,只有手持苗刀的苗人部落。
然而现在不服全藏居然为了绝迹苗刀,不惜以身犯险,孤身深入大山、将苗人的铸刀工匠悉数斩杀。
如此一来,没有苗刀的加持,苗人势必难是东瀛刀客的对手。
甚至放眼整个世界,只论整体的兵种实力,恐怕再也没有谁,能稳胜东瀛刀客一头。
张残根本来不及多想。他心头一震之时,不服全藏便已经感应到了张残的惊愕,一声长笑伴以雄浑的内力,尤其在张殊心神松动这一刻。长笑声入张残之耳时,更是如雷鸣般震耳欲聋。
张残根本来不及平复心境,不服全藏一个错步,如幽灵般从五丈之外,鬼魅地现身于张残的身前。
不服全藏手中的苗刀,快到只剩下一个残影,横削张残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