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洛阳城水深的很,小心将自己淹死!”刘管事讥讽一声。
一边萧家兄弟暗自焦急,却不敢开口,只能心中喝骂:
“这狗才,平日里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刻就犯浑。没见到我们兄弟都在这里装孙子嘛,你这厮今日怎么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无怪乎萧家兄弟暗骂,这刘管事能成为一家钱庄的管事,迎来送往接人待物的眼力绝对不弱,今个这明显的形势却偏偏看不出来,绝对是鬼迷了心窍。
“你敢抗法?”张百仁面色冷然。
刘管事面不改色:“我家钱庄内里涉及钱财无数,岂是你区区一个将军想搜就能搜的!”
张百仁摆摆手:“搜查!”
“放肆!”
瞧着张百仁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搜查钱庄,刘管事眼中闪过一抹杀机,猛然一抓撕破虚空,瞬间来到张百仁身前,要将其琵琶骨拿住。
张百仁冷冷一笑:“区区易骨大成罢了,也敢在我面前逞威!”
张百仁手中清气缭绕,便要上前拿住那管事。一边萧家兄弟急忙跳出来,挡在张百仁身前,口中高呼:“休得放肆,我兄弟二人拿你!”
话语落下三人拳脚相接,卷起阵阵烟尘。
张百仁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眼中闪过杀机:“官商勾结!利益相护!就算萧家兄弟尚且如此,那满朝文武呢?”
“住手!”
远处烟尘卷起,一队人马向着此地赶来。
“宇文化及!”遥遥瞧着马上的人影,张百仁瞳孔一缩:“这水果真深得很!”
“住手!”宇文化及一声怒喝,三人停下动作。转头瞧见面色淡然的张百仁,宇文化及顿时瞳孔一缩:“怎么是这小子?”
“宇文将军,还请将军为我马家庄做主!”刘管事瞧见宇文化及,眼中顿时露出一抹释然。
“怎么回事?不知都督为何来马家庄?”瞧着那三千巡天司服饰的侍卫,宇文化及顿时心中一惊,总感觉自己牵扯到了一个大麻烦里。
看着宇文化及,张百仁忽然笑了。
大隋境内,血雨卷起。
铜模丢失的事情既然瞒不住,那便光明正大出手。一时间大隋境内腥风血雨,众人心中发颤,生怕官府登门,和那丢失的铜模扯上什么关系。
“大人,这几日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马家庄,但咱们却没有足够能拿得出手的证据”萧家兄弟自大门外走来,眼中满是无奈之色,递上了一摞文书。
拿着那文书,张百仁目光闪烁,过了一会才敲了敲案几:“马家庄!”
马家庄
并不是村庄,而是一个钱庄。
张百仁看着手中资料,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军机秘府办事,何须证据?点齐三千兵马,今日围困马家庄园!”
“大人,此事怕是不妥!”骁虎道:“马家庄背后的势力可不简单,当朝不少权贵在马家庄内都有抽成。”
“哦,是吗!”张百仁放下手书:“我军机秘府怕不怕当朝权贵?”
“当朝权贵见了咱们要绕道走”骁虎得意道。
“那就是了,就算这马家庄没罪,咱们进去搜查一番,难道还有人能说什么不成?”张百仁嗤笑。
“说什么未必,但少不了在皇上面前嚼舌头。娘娘执掌军机秘府,陛下已经心中不满,在这般胡乱折腾,证据没拿到反而被人参一本……”骁龙嘀咕一声。
“我说,该不会你们萧家在马家庄内也有抽成吧!”瞧着二人大为反常的表情,张百仁顿时眼中剑意迸射,惊得二人连连摇头,二话不说立即去办。
“这水还真混,居然将萧家也牵扯了进去!确实,钱庄乃是大买卖,富得流油,萧家好歹也是朝中有人,怎么会舍得放过这肥肉?”张百仁嗤笑一声,慢慢站起身,狼毫笔在雪白的纸上写了一个杀字,缓缓将狼毫笔放下,心中杀机慢慢平复。
损一人而利天下,损天下而利一人。
损一人而利天下是为功德,损天下而利一人乃是掠夺。
对方大肆印钱便是损天下百姓,这等人丧心病狂,不除之心中难安。
不多时,三千军机秘府侍卫、巡天司侍卫汇聚一堂。
张百仁面无表情的走出大堂:“兵围马家庄,不可放过一人!”
钱庄与现代的银行类似,能开银行的背后都是手眼通天之辈。
三千侍卫齐齐而动,出了城向着马家庄而去。马家庄并不在城内,而是在洛阳城外的一个大庄园内。遥遥看去马家庄内气机密布,守卫严谨,仿佛一个小碉堡,没有丝毫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