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丧尽天良的事情做多了,所以才遭受报应!”红拂冷冷一哼,见到张百仁不肯放过自己,却是心凉半截,是以冷言讥讽。
“大都督,红拂一介女流,都督何必与红拂为难?”李靖拉起了红拂:“我欲要为红拂赎身,都督尽管说出条件,抛头颅洒热血,李靖在所不惜。”
“不可!”红拂猛然攥住李靖胳膊,连忙阻止道。
“哦?”张百仁转过身诧异的看着李靖,然后才道:“当真任何代价?”
“刀山火海都督吩咐,只要都督放过红拂”李靖面色坚定道。
“那好,本都督便给你一个机会”迎着山风,夜幕下张百仁的笑容带着点怪异、邪魅:“你自宫吧!”
“好!”李靖毫不犹豫,急忙应了下来,待反映过来,却是惊得身体发凉:“都督说什么?”
“你若自宫,我便放过红拂!”张百仁笑着道。
自宫?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李靖还没有后代,如何可以自宫?
自己与红拂这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身下的兄弟。若自宫,自家要那美色何用?
“不可!”瞧着李靖面色阴沉不定,红拂连忙打断李靖的思绪:“张百仁乃卑鄙无耻的小人,出尔反尔如家常,你可莫要中了这厮的奸计。”
“你若不自宫,今日休想带走红拂”张百仁背负双手,眼中满是自信。
“张—百——仁!”红拂咬牙切齿,从小到大她从没有这般恨过一个人。
“自不自宫?”张百仁看向面色阴沉的李靖,然后对着红拂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替你考验他。他若肯自宫,自然是爱你至极,值得托付终身。”
远处的袁天罡无语,人家都自宫了,嫁过去岂不是要守活寡?
面对着张百仁的逼视,红拂的激动,李靖实在是两难。在听张百仁的话,顿时一个激动,拔出了腰间的大刀:“我自宫!只求都督放过红拂。”
“不可!你若敢自宫,我便与你永不相见!”红拂怒斥着李靖,随即猛然向张百仁扑来:“我与你拼了!”
张百仁手指连弹,逼退了红拂,一双眼睛看向李靖:“既然如此,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李靖举起了手中的长刀,缓缓分开双腿,却迟迟不敢落下。
“好!好!好!”红拂咬牙切齿,猛然一纵身,居然向着悬崖峭壁撞去:“我便撞死在这悬崖,也省得叫你为难。”
“不可!”李靖一声惊呼,手中大刀慌忙一抛,向着红拂追了过去。
铛!
大刀下坠,斜斜的插在了岩石上。
“放开我!你不要管我!”感受到李靖抓住自己脚腕,红拂身形一顿,猛然一脚踹出。
李靖死不肯松手,拽着红拂后退。
二人挣扎折腾期间,李靖脚掌一滑,失去了重心,再加上红拂的冲击,居然身形倒退,两腿恰巧分开穿过了长刀,背靠在岩石上。
而此时长刀斜放,红拂又裹挟力道,坐了过来。
瞧着袁天罡,张百仁拉起了对方,向着门外走去:“走,咱们趁着夜色,畅游洛阳城。”
“放开我!你放开我!”袁天罡使劲的挣扎:“今日不宜出门,都督快松开老道。”
张百仁却不管,拖拽着袁天罡趁夜色出游,二人上了渔船,欣赏着披染了银纱的波涛,眼中满是笑容。
鲤鱼炖豆腐,最是美味。
二人吃着酒水,忽然只见远方波涛翻滚,那渔夫连忙调转船头:“不好了,居然碰到了妖龙出水,咱们赶紧避开,莫要冲撞了龙宫。”
张百仁手指一弹,但见水波凝固,任凭那老丈如何拨动船桨,却不见船头移动分毫。
袁天罡拍着渔翁肩膀,温声道:“你这老丈莫慌!莫慌!大都督在此,保管你无恙。”
大都督?
渔翁一愣。
水花翻滚,江水劈开,却见一辆水晶马车奔驰而过,自河底直至岸边,然后消失无踪。
向着岸边打量,却多了两道人影。
“多谢龙君款待!”岸上的人影对着湖面一礼,无意中扫到了船头,看到了斜依船头的张百仁。
“张贼,哪里走!”其中红衣人影一声呵斥,细嫩的嗓音听了叫人忍不住心肝一抖。
“红拂?李靖?”张百仁目光一凝,眼中醉意略作散去,一双眼睛打量着岸边的两道人影,脚步迈出离开船舱,脚踏波涛来到岸边。
“你这贼子,看起来便和张百仁那狗贼有八分相似,莫非是其儿子?亦或者是兄弟?”红拂瞪着张百仁:“你居然识得我等,今日当知不能叫你轻易走脱。”
“张百仁是你什么人?”李靖面带凶光。
张百仁默然不语。
李靖嗤笑道:“不开口没关系,你与张百仁那狗贼八分相似,想来唯有父子之间。父债子偿,你父亲的债务,便要你来偿还,你也莫怪我不讲江湖道义,你爹与一个女子动手,何曾讲过道义。”
说完话看向红拂:“待我擒下这小子,便设下陷阱引张百仁出来,为你出气!”
一边说着,手掌伸出向张百仁拿来。
正宗的分筋错骨手,而且是佛家的套路。
“李靖,你可是越来越不成气候了,居然投靠了佛门!”张百仁手弹琵琶般掠过李靖手腕,李靖只觉得大筋一麻,便不由得闪电般缩了回去。
“你这小子,也敢来嘲弄我?打不过你老子,难道还打不过你?”李靖面带怒色,擒拿手再次向着张百仁抓来。
张百仁一笑,指尖雷光迸射,避开了李靖之后,瞬间来到了红拂身边,一把扣住了红拂的脊椎,锁住了对方的筋骨。
只见红拂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落入张百仁怀中。
下一刻张百仁脚步迈出,踏着波涛向远方而去。
“贼子,留下红拂!”李靖怒叱一声,突破音爆追了上去。
张百仁甩开李靖,落在了一处了山顶,将红拂放下,解开了对方的禁制。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