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本想一棍子打死宇文成都,不曾想居然将宇文成都他爷爷打死了,此事宇文成都肯罢休才怪。
宇文家最可怕的便是宇文成都,但偏偏宇文成都活了下来。
宇文成都身披白布,亲自入宫报丧。
“砰!”宇文成都低着脑袋,跪倒在杨广脚下。
大殿内气氛沉闷,一时间君臣二人无语。
过了许久,才听杨广道:“朕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偏偏李阀拿出了铁证,那一日你去了哪里解释不出来,朕能如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也不便徇私,不然如何服众?爱卿可能理解朕的苦心?”
“下官不敢埋怨陛下”宇文成都恭敬道。
宇文成都也是无奈,他干将雁门关的算计说出来?
“当年朕在东宫之时,你爷爷就追随于我,唉……几十年的交情了!”杨广脸上带着缅怀:“稍后朕亲自去吊唁。”
“谢陛下”宇文成都恭敬的退了下去。
“陛下,宇文成都怕是离心离德了!”骨仪自大殿角落里站了出来。
“门阀世家从来都是见风使舵,不曾忠心过,何谈离心离德?”杨广摇摇头:“李阀与宇文阀结下死仇,这才是朕要看到的。”
“李渊,我必然与你不死不休!”宇文成都眼中杀机缭绕,欲要择人而噬。
“莫要忘了祖父的话,且需隐忍,待日后方长!”宇文化及嘴里泛着血味。
涿郡
张百仁看着手中情报,歪着脑袋许久无语。
“先生在想什么?”张丽华走了过来。
“我在想宇文述,屹立朝中几十年,就这般死了,真是令人唏嘘!”张百仁慢慢闭上眼睛:“派人送去吊唁,顺便看看……张小草!”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宇文爱卿知道朕的难处吧!”杨广阴沉着脸,低头俯视着宇文述:“之前宇文成都解释之时自我矛盾,你我君臣几十年,朕如何不想饶其一命?但死的是樊子盖啊!堂堂朝廷一位尚书,朕若不做表态,日后他也刺杀尚书,我也刺杀朝廷要员,这大隋岂不是乱套了?”
“可是陛下,成都武道有成,还要保护陛下,还要做陛下的左膀右臂,陛下怎么忍心除掉自己的臂膀?”宇文述跪倒在地,额头见血:“陛下,那樊子盖是下官杀的,一切都与成都无关,还请陛下开恩啊!老臣甘愿代成都一死!”
瞧着老泪纵横的宇文述,杨广轻轻一叹:“爱卿退下吧!只希望你能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老臣叩谢陛下圣恩!老臣叩谢陛下圣恩!”宇文述千恩万谢,一步三叩首的走出皇宫,眼中泪水洒落:“老臣离去,只希望陛下能照顾好自己,匡扶我大隋江山,愿我大隋江山永固。”
瞧着宇文述走出大殿,杨广一个人端坐在大殿中沉默不语。
几十年的相处,岂能没有感情?
“一切都是为了我杨家基业!”杨广缓缓闭上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狠辣:“没有人能威胁到我杨家千古大计!”
“爷爷!”
宇文阀门前,瞧着身形踉跄,苍老了几十岁一般的宇文述走进来,宇文成都顿时就慌了。
“爹!”宇文化及也赶紧迎上前来。
瞧着眼前的子孙二人,宇文述认真的看了二人一会,方才走入大殿。
“爹,那李阀端的可恶,居然这般害我儿,咱们必然不可轻饶了他!”宇文化及眼中杀机流转。
“你们都坐下!”
宇文述眼中满是慈爱的看着二人,一个个端详了许久,才道:“此仇我宇文阀永世铭记在心,日后但凡有一线机会,必然毁掉李阀。”
“来人,去准备一桌最好的酒菜,我子孙三辈当痛饮一场!”
侍卫闻言离去下去吩咐。
宇文成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宇文述:“爷爷,你今个怎么感觉不对劲啊!”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爷爷心中唯一的刺就是不能诛除李阀,报此大仇!”宇文述眼中满是仇恨,滔天的仇恨。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