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周武投靠了突厥?”张百仁眉头一皱。
正说着,陆电送来了情报:“先生,八百里加急。”
张百仁拆开信件,却是猛地勃然变色,手中茶盏化作齑粉。
“此贼人,非要将其千刀万剐不可,胆敢出卖我汉家儿女,这混账好大的胆子”张百仁眼中寒瓜流转。
你道怎地?
雁门郡丞河东陈孝意与虎贲郎将王智辩共讨刘武周,围困其桑干镇。
壬寅,刘武周与突厥合兵反击王智辩,血神竟然出现在战场,亲手斩了王智辩的脑袋;
时间倒流
且说大漠内
血神安然端坐,瞧着远方走来的人影,露出一抹冷笑:“始毕可汗只派你来追杀我?未免太过于瞧不起我!”
拓跋愚一双眼睛看向血魔,手中捧着一个盒子,面色恭敬的道:“血神,我家可汗以此神器为重礼,只要血神肯签下契约,这神器便是你的了!”
一边说着拓跋愚打开盒子,只听得‘啪’的一声响,盒子闪电般掀开,一道血光流转,映入了血魔的眼中。
刀光蜿蜒扭曲,撕裂了空气。
刀身薄若蝉翼,仿若秋水一般,居然与血神的血脉发生了感应,在不断嗡鸣。
“这是?”血神顿时眼睛一亮。
“这是那魔神的兵器,只要阁下签了契约,肯为我突厥护法,这神器就是你的!有了这化血神刀,即便张百仁亲自出手,也未必能击败你!”拓跋愚‘啪’的一声盖上盒子,隔绝了血魔神的视线。
“签契约?”血魔神忽然笑了,笑的很诡异:“你都将宝物送到我面前,老子又何必签什么契约,直接抢了就是。”
“血魔,这里面可是有石人王的力量,有石人王的加持,此地距离突厥王帐不足百里,石人王念动间便可降临,你还需想好了再做决定!”拓跋愚面带笑容,眼中满是微笑。
血魔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一僵。
“为了一件宝物便想换取我自由,简直是做梦!”血神冷冷一哼,便要转身往外走。
拓跋愚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过了一会才见血神猛然转过头,眼中满是无奈:“真的见鬼了,老子脑袋里全是那把刀!这契约我签了!”
血神的脸上满是无奈,放不下这把刀,他也很绝望啊。
不知为何,看了这把刀之后,自己就仿佛魔障了一般,整个人都被这把刀吸引。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人果真明智!”拓跋愚面带笑容的恭维了一声。
签了契约,血神将那弯刀拿在手中,顿时眼中露出一抹精光,只听那弯刀传出了一股欢愉的震颤,仿佛一条秋水,瞬间融入了血神的血河之中。
历史车轮滚滚而过,张百仁一掌打中李密,本以为李密就此亡命天涯,却不曾想历史的惯性居然如此之大。
李密居然又暗中回到了瓦岗寨,并且出出谋划策谋划东都。
在李密的谋划下,瓦岗寨战败了东都的各路兵马,一时间徐世绩风头大盛,各位首领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暗自支持徐世绩与翟让斗法。
翟让一看这不行啊,徐世绩风头这般大,马上就要压过自己了,于是猛然一拍脑袋:称王!
翟让称王,大肆赦封下属。随即又派兵围剿各路山贼,顿时惹得附近盗匪人人自危,瓦岗势大高手如云,顿时惹得孟让、郝孝德、王德仁及济阴房献伯、上谷王君廓、长平李士才、淮阳魏六儿、李德谦、谯郡张迁、魏郡李文相、谯郡黑社、白社、济北张青特、上洛周北洮、胡驴贼等皆来投靠。
要么投靠,要么死!
翟让称王,得了这么多势力,顿时一举成为大隋最大的盗匪,最大的势力。
翟让持张百仁之剑,所过之处开仓放粮,赈济百姓,胆敢祸害百姓者皆尽杀无赦。一时间瓦岗寨声威大震,获得了百姓的拥戴。
“主公,各路盗匪投靠虽好,但这些盗匪却不乏门阀世家之人,我瓦岗寨混入了门阀世家之人,怕是当初与大都督的意愿不符!”贾雄在翟让耳边低语。
翟然闻言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手指敲击着案几:“我且问你,大都督是什么意思?”
“大都督要大王赈济百姓,消弭了刀兵之祸!使得百姓有家可归,有饭可吃!”贾雄道。
翟让拍了拍贾雄肩膀:“大都督可以不将天下各大门阀世家之人放在眼中,但我却不行!有能力轻松平定祸乱,又何必再起刀戈?而且瓦岗寨各位头领,除我之外,那个身后没有门阀世家的影子?”
说着话翟让摊开地图:“徐世绩说取安陆、汝南、淮安、济阳,河南,你以为如何?”
贾雄闻言略做沉思:“倒是上策,只是如今徐世绩威望大盛,还需加以遏制才好。”
“以前倒不见徐世绩有这般手段,怎么最近如开了窍一般?你密切注视徐世绩身边的可疑之人,再来向我回报!”翟让道。
贾雄闻言点点头,恭敬的转身退了下去。
翟让略做沉思,随即手中笔墨流转:“遣房彦藻率领大军向东掠地。”
徐世绩处
里面短短月余时间,李密似乎又苍老了十几岁,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
“可惜!翟让称王了,只怕日后再没机会了!”李密扯开衣衫,看着胸口那一轮血红色的太阳,嘴里满是苦涩:“我还能活多久?谋划这么多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李密猛然翻身站起,径直向瓦岗山下而去。
去涿郡
去求张百仁原谅,自己如今借助徐世绩之手,为瓦岗寨得了这么大利益,张百仁应该看到了自己的价值。
祈求张百仁原谅,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不然等候自己的唯有死路一条。
活活的老死!
自己近些日子拜访了无数高人,可惜对这血色太阳,俱都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