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七十六章 罗浮溺水大阵

一品道门 第九天命 3423 字 10个月前

热闹了

往日里无名的山川,此时算是真正的热闹了。

无数大能纷纷汇聚而来,此时地宫内更是气机交错,众人之间彼此相互交手试探。

看了一会,张百义不得不黯然离去,心中对黑山老妖不断默哀。

这么多大能进入其中,区区一个黑山老妖岂有活路?

不曾得到宝物倒也罢了,若真的将宝物拿在手中,第一个死的便是他。

张百仁背负双手,缓步在地宫内穿梭,双眼打量着地宫中的景象。

入口处平平无奇,看不出什么异常,与寻常王侯之家墓穴并无任何两样。

脚下一层石粉洒落,一道道脚印分沓而过,在这幽冷的古墓中多了一份人气。

古墓幽邃,不见半点阳光,但见张百仁眼中点点太阳神光在流转,并不需要任何照明之物,便可将黑暗中的任何细微之处看的仔细。

“有趣!”张百仁露出了一抹诧异,随即慢慢走过去,眼中露出了点点诧异之色,石壁只是普普通通的石壁,与外界石壁并无任何不同。

在向前走三十米,便是一处断崖。

断崖上有一条锁链,而此时那锁链已经被人斩断。

“溺水!”

张百仁看向峡谷之中清澈的水流,眼中露出了一抹惊疑。

“真是缺德,那个混账将锁链斩断了,该如何跨过溺水?”甄宓魂魄出现在张百仁身边,一双眼睛看着静止的溺水,露出了一抹焦急之色。

“你放心,这溺水难得住别人,却难不住我!”张百仁周身水汽汇聚,瞬间冰封化虹,化作了一条彩桥,一条冰封的彩桥。

只见张百仁脚踏虹桥,不紧不慢的向对面走去,甄宓的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先生为何不怕这罗浮溺水?”

“我修持万水本源根本大法,这溺水于我来说,与寻常水流并无二样!”张百仁面带笑容。

“兄台且等一等!”忽然一声呼喝传来,只见一壮汉脚步飞快的奔驰而来,刹那间已经来到岸边,便要度过这彩桥。

“咔嚓!”

雷光震动,彩桥在此时竟然化作了齑粉。

“你……混账!”那壮汉手中持夜明珠,指着对面的张百仁气的说不出话。

“太平道弟子?”张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怪异之色:“这便是夸父的真身吧,居然被你练到这般模样,你是要取夸父而代之?”

溺水吸收了夜明珠的光芒,张百仁看得到那弟子,但那太平道弟子却看不到张百仁。

“你是何人,竟然敢戏耍我,你若速速使出彩桥,渡我过河,我便饶你一命!不然待我过去,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那太平道弟子眼中满是怒火。

“哈哈哈,要我死无葬身之地?你先度过罗浮溺水再说!”张百仁口中啧啧有声:“你既然得了夸父真身,度过溺水想来也是不难。”

说完话,张百仁转身飘然离去。

“剿!”

尹轨眼中满是冷光,手中长剑居然瞬间分解散开。

不错,确实是分解散开。

尹轨的长剑化作了一条条丝线,微不可查的丝线,铺天盖地般向着下方龙脉绞杀而去。

“炼剑成丝!”张百仁目光一凝,这是真正的炼剑成丝。

单凭这一手,尹轨确实是能在天地间站的住跟脚,说得上话。

与张百仁的炼剑成丝不同,尹轨的手段是真正的炼剑成丝。

张百仁练成一根剑丝,尚且能诛灭天下各路强者,败尽各方强敌,那尹轨呢?

厉害了!

尹轨更是厉害了。

剑丝过处虚空中锁链寸寸崩断,化作了黑烟,然后剑丝奔驰涌动,向着地脉中的曹植斩了下去。

“该死!好恐怖的老家伙!”下方的曹植眼皮子狂跳,猛然一声咆哮,只听得天地乾坤震荡,然后就见那龙脉居然一声咆哮,化作了真龙,一抓向着尹轨狠狠的抓了下来。

“先生,曹家的摸金之术最是诡异,曹植更是推陈出新,乃曹家年轻一辈的领头人物,先生千万小心,莫要被那锁链近身!”甄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哦?说来这曹植也是你家亲戚,要不出来见见面?”张百仁眼中带着一抹笑容。

“都督莫要说玩笑,我与曹丕不共戴天,对曹家更是恨之入骨,见面就不必了!”甄宓的声音里怨气冲天:“这曹植得了曹家祖传手段不说,更是勾连了阴司的黄泉,一手神通术法诡异至极,遭受天妒被劫数害死,不然只怕皇位必属此子无疑。”

“砰!”

龙脉化形,变作一条土黄色的神龙,与满天的剑丝斗在一处。

只见那神龙栩栩如生,不说鳞甲、外观等等,单单威严便一般无二。

可惜

地脉虽然厉害,但面对着尹轨的剑丝,也不过僵持了十个呼吸后瞬间爆开。

“嗯?”剿灭了龙脉,但尹轨却不见分毫喜色,反而是面色狂变:“该死的家伙,居然骗过了我!”

“曹植居然进去了!”一边张衡露出了奇怪之色。

“怎么进去的?”张百仁愕然,他是没有看清曹植的手段。

“聚散无形,曹植练就了千万化身,可以千变万化,之前纠缠住尹轨的不过是一具化身罢了!”世尊开口,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这回好玩了!”

确实是好玩了!

三国时期摸金校尉挖了多少上古先人、大能的坟墓,简直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不留半点云彩。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尹轨手中剑光一转,瞬间向墓穴深处钻去。

可惜此时哪里还有曹植的影子?

“老祖,曹植可是摸金校尉,等他真的进入墓穴,只怕事情就大条了,里面宝物必然分毫不剩,刮地三尺!与其便宜了这曹家老鼠,不如便宜了咱们如何?还能分得一分人情!”张衡笑眯眯的站在那里,眼中满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