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孙二成霍然想起一件事,脸色顿时一白。
姓白的身边跟着的大汉,可猛!可凶!
孙二成又想起被那大汉扼住喉咙,提起来走的感觉,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怕。
当时,两个练过的保安兄弟,被人单手给撂倒,那一幕他也看到了。
“宇少,宇少!别冲动,对方可不好惹!”
孙二成急忙拦住钱浩宇,匆匆把自己亲历那一幕讲述出来。
钱浩宇听得一愣,随即不但不惧,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原来,还跟着一个练家子啊,好的很!”钱浩宇更兴奋了。
“宇少,你可别不信,那人可难对付!”孙二成急忙道。
他怕钱浩宇轻视对方,到头来他们俩反倒要自取其辱。
“老孙,你就放心,我可没有轻敌。”钱浩宇瞥他一眼,神色狰狞,透着异样兴奋,“你可能不知道,我来大友,有两件事要办。一方面,自然是跟张家尝试缓和关系,另一方面,我来请一位能人,去我们钱家当安保队长!”
“能人?”孙二成目光一奇,但随后有些失意。
他也想要钱家的那个职位!
没想到,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个人,可是不一般,据说在外籍兵团干过,是特种兵,真刀真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钱浩宇特别强调,“要说他有多厉害,你看见我带来的那四个人高马大、浑身肌肉的废物了吗。他们加起来,没有撑过十秒,就让人给撂倒了!”
钱浩宇越说越兴奋,“那人只是厌倦了漂泊,想找个稳定的工作。我们钱家花重金多次礼聘,方才让人答应。”
听着钱浩宇这番描述,孙二成有些目瞪口呆,他早注意到那几个保镖脸上有些淤青,没想到是被一个人打的!还是十秒撂倒四个!
那家伙还是人吗!
相比人家,自己确实屁都不算,当不得钱家的保安队长。
不过,孙二成随后又兴奋了,最起码“大仇”得报,今晚可期!
姓白身边大汉再厉害,能比得过沙场下来的特种兵?!
“那他人呢?!”孙二成眼冒金光,急不可耐问道。
他恨姓白的,也恨那个把他像小鸡仔一样拎着走的大汉。
让他当众被羞辱的体无完肤!
“那样的人物,是我们花重金礼聘的,怎么可能像随从一样跟我出来,不过他住的地方很近,分钟即到!我求他,他势必出手一次!”钱浩宇自信道。
孙二成一听就急了,“那还等什么啊,您快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到时候,我们让那俩人跪地求饶!”
“不错不错,叫他们敢欺负我!”钱浩宇一边打电话,一边感觉神清气爽。
“这次,我们要当众狠狠羞辱姓白的!”
不是说有钱人,就一定得顿顿牛排、日料、法餐,中餐就必须得去饭庄酒楼。
其实,许多有钱人,也馋路边摊。
夜市上的每一种小吃,皆有独特的“性格”,适合不同的情绪。
比如,烧烤、冰啤。
在夜市烟火气下,就既能释放快乐,又能解忧消愁。
这家屋顶上摆桌的露天烧烤,其实在整个夜市中,算鹤立鸡群,档次不低,很干净卫生,味道独特,就算在大友,那也小有名气。
今日,这儿被钱浩宇给包了。
他正跟一个看似很不搭边的人——孙二成,对坐饮酒。
不过,俩人都有点闷闷不乐。
说起来孙二成弟弟,跟钱浩宇还是同学,几次聚会,几次见面,孙二成跟钱浩宇也熟了。
孙二成这货,对吃喝玩乐造诣很深,所以钱浩宇引为“知己”。
俩人关系,反倒比钱浩宇跟孙二成弟弟,还亲近的多。
这家烧烤店,钱浩宇第一次来,还是孙二成带来的。
当时,钱浩宇尝了尝味道,相当不以为意。
“味道还不错,不过,也没你说那么夸张啊。”
而孙二成则是神秘一笑,直接让人唤来这家店的老板娘。
那位实际三十多岁,却有着十七八面相,皮肤细腻如脂,腰肢瘦不盈握,山峦壮观,而且风骚无比,还是个寡妇的老板娘,立即就让钱浩宇觉得,这地方真是个好地方,是全大友市最好的地方!
欢乐时,得来。
不快时,也来。
除了吃饭,还能做些让不快变得快乐之事。
眼下。
“宇少,我怎么看你这么不高兴呢?怎么回事啊?”
孙二成自己都一脸阴郁,还给钱浩宇倒酒,问道。
实际上,他现在想着巴结这位少爷,去钱家谋份差事。
“别他妈提了!”钱浩宇粗重叹息一口浊气,眼神阴沉,“我今天过来,是想跟张羽冬,跟张家人登门……道歉,我无意间得罪了他们一个客人,结果闹得很不愉快!”
“您跟张家道歉?”孙二成似乎很吃惊。
钱浩宇一拍桌子,气哼哼道,“你也觉得这事太他妈孙子了是吧!我钱家,那是他们张家的恩人!没有我们钱家,他们张家当年就完了!结果,你看怎么着,就因为我得罪了一个姓白的小子,张家人跟我急眼了!居然要跟我们钱家断了!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反正这儿又没有外人,钱浩宇越说越激动,甚至怒到拍了桌子。
其实有外人他也不怕,因为张家这次跟他们断的可谓彻底,连钱家老爷子的电话都不接。
登门道歉,连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