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熔……你……”去卑浑身哆嗦着,抬手指着曹铄,牙齿咬的嘎嘣作响。
战场厮杀,对战死敌军羞辱有几种方式。
如果这个地方没有打算要,杀了人之后不管不问,把尸体丢在旷野中,任由野兽拖走或自行腐烂只是其中一种。
另一种就是焚烧。
用大火把敌人的尸体烧了,是将士们发泄对敌军憎恨的最好方式。
然而这两种都不是最大的羞辱。
真正对死亡将士的羞辱,是把他们筑造成京观,垒砌在那里的战死将士,将会成为许久也不会磨灭的屈辱。
此时的去卑只觉得胸腔像是要炸裂了一样。
他恨不能上前扑倒曹铄,一口把曹铄咬死。
然而曹铄身边有不少全副武装的卫士,只要他稍微有点异样的动作,立刻就会被卫士们砍成肉泥。
“是不是觉得我把他们筑造成了京观,让左贤王感等到十分屈辱?”曹铄问道。
“你给匈奴人留下的屈辱,匈奴人会永世铭记。”去卑说道:“大匈奴的铁骑将在不久之后来到中原,到时你们汉人的尸体,将会远远超出这座京观。”
“那就试试好了。”曹铄冲他咧嘴一笑,对他说道:“我们曹家对付河北袁家已经绰绰有余,如果匈奴人想来,我会领兵迎战。想想中原大地上到处都是匈奴人尸体垒砌成的京观,倒也是一片上好的风景。”
他眼睛微微眯了眯,声音冷了几分说道:“不过左贤王最好祈祷匈奴人不会输,只要你们输了,我可是不惜率领大军进入河套。你们认得我们的家,我们同样认得你们的家。到时候就看谁杀的更多,谁的手段更狠。”
曹铄丝毫没有理会去卑的威胁,反倒威胁了他一句。
去卑愣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剧烈哆嗦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