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不仅没有攻城的意思,反倒是三三两两走出营地,或坐或躺的四散休息。
带兵多年,曹洪等人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他们十分诧异的彼此看了一眼。
曹洪问道:“两位认为西凉军是想做什么?”
“我没觉得他们想做什么。”徐晃说道:“我只看见他们好像在休息……”
“休息也没有这样的。”曹洪说道:“我军就在关内,他们毫无章法的躺着或是坐着,一旦我军冲出关口,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我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钟繇说道:“不知两位将军有没有发现,西凉军虽然四散坐着或躺着,可他们的做法好似十分刻意。或许正是马腾和韩遂要他们这样。”
曹洪和徐晃都看了他一眼,俩人什么话也没说。
钟繇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遵照曹公的命令,无论西凉军怎样,我们都不要出关迎战。只要守住关口,等到曹公筹措齐了粮草,大军一到,还能惧怕马腾和韩遂?”
“钟将军说的没错。”徐晃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曹洪始终没有表态,他的脸色一片阴沉,望着关外,眉头紧紧锁着。
“曹将军怎么认为?”钟繇向他问了一句。
“钟将军刚才不是说过。”曹洪说道:“先看看再说,如果西凉军一直是这样,我觉得有必要出城杀上一场。”
“可曹公是要我们守住潼关。”钟繇说道:“潼关一旦失守,长安就在敌军眼前,马腾和韩遂就能长驱直入。”
“西凉军远道而来,他们行军不慢,粮草必定准备不足。”曹洪说道:“我看那些西凉军士气低落,应该是军中出了变故。”
“万一是西凉军引我军出城,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圈套?”钟繇说道:“如果敌军真是出了变故,他们早晚会走。潼关也不会落到他们的手中。”
“要是他们真的军中起乱,我们趁势杀出去,擒杀马超和韩遂,曹公也就不用长途跋涉讨伐西凉。”曹洪说道:“我们追随曹公多年,难道连这点忧也不能为他分担?”
“我也觉得钟将军说的没错。”徐晃对曹洪说道:“也许敌军是出了状况,然而也有可能他们只是设下圈套让我们钻。一旦我军陷入圈套,潼关可就丢了。”
“两位将军要是不放心,再过两天我独自带兵出城。”曹洪说道:“假如真是圈套,你们只管紧闭关口,不要给我退路就是。”
望着潼关,韩遂并不像马超那样担忧。
他淡然一笑,指着关口对马超说道:“他们守的紧,我们不打就是了。”
“不打?”马超诧异的说道:“来都来了,怎么不打?”
“来是肯定要来的,打可不一定。”韩遂笑道:“先让将士们在关口驻扎,过几天再说。”
没明白韩遂的意图,马超眉头皱着:“世伯,你有什么谋划还请直接说出来,你不说,我可不会稳坐不动。”
“先查明镇守潼关的是谁,我才好说究竟该怎么办。”韩遂说道:“世侄不用担心,我必定都能安排的稳妥。”
狐疑的看着韩遂,马超没再多问。
韩遂喊道:“传令下去,大军就地驻扎。”
西凉军纷纷散开,在离潼关不远的地方扎下营寨。
他们没有攻打关口,关口上的钟繇等人都是满头雾水。
“马超和韩遂这是要做什么?”望着关外,曹洪说道:“来都来了,却没有打的意思。”
钟繇和虚幻也没太明白西凉军的意图。
“先看看他们下一步怎样再说。”钟繇说道:“曹公临走的时候交代过,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守住潼关,绝对不能给他们攻破关口的机会。”
望向关外正忙着搭建营寨的西凉军,曹洪没再多说什么。
西凉军的举动不仅不像要攻打关口,反倒像是要在这里和他们耗着。
守关将士有着从中原调拨来的粮草,无论守多久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西凉军调拨粮草却要困难的多,马超、韩遂这么做,无非是给他们自己找来麻烦。
实在想不明白,曹洪也就不再多想。
西凉军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可能完全没有作为。
只要等他们有了动作,一切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