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拦路的曹军人数多于他们,看文聘和凌统厮杀,俩人又是将遇良才,一时半会谁也讨不到好处。
不说这一场能不能获胜,即便真的胜了,后面遭遇的曹军也是源源不绝。
曹铄虽然不在寿春,可作为他的根基,不可能防御过于松懈。
夺取寿春,已经成了不可能……
文聘和凌统厮杀了十回合,彼此都没占到上风。
陆逊传令鸣金。
虚晃一枪,凌统把文聘逼退,掉头往军中撤回。
文聘也不追他,只是在后面大声笑骂:“凌统,有能耐和我厮杀,怎么就跑了?”
听见鸣金声,凌统只顾着返回阵列,哪会理他。
到了阵前,他问陆逊:“伯言为什么鸣金?再过百余回合,我必定能够擒他!”
“公绩的本事我当然知道。”陆逊回道:“我看那人也是个有能耐的,三两百回合恐怕难以胜他。与其和他厮杀,还不如留些力气,稍晚一些找个机会领着将士们冲杀一场,或许可以击破敌军。”
“我本来是想和他们说几句好话,能骗开道路最好。”凌统回道:“没想到那厮居然认得我!”
“他是什么人?怎么认得公绩?”陆逊问道。
“此人名叫文聘,曾是荆州校尉。”凌统回道:“我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号,却从没见过他。倒是没想到他认我却认的清楚。”
“公绩威名在外,他认得你也不足为奇。”陆逊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其实从法正到交州,我就觉着这条计策可行性不高。无论交州还是益州,都没有杀至寿春的能力。曹子熔麾下能人辈出,虽然我们做的隐秘,不被发觉才是怪了。只是我没想到,居然才在荆州就已被发现……”
“伯言既然早就看出,为什么不告诉陛下?”凌统一脸错愕。
“说了能有什么用?”陆逊摇头:“交州空虚,即便我们不去讨伐寿春,曹子熔一旦兵马压境,也是没有反抗之力。与其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或许还是个苟延残喘的法子。”
陆逊根本不看好交州,凌统脸色有些难看:“伯言总是说这些丧气的话,难道就不担心陛下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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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统提着兵器,带着两名士兵迎向曹军。
率军来到这里的正是蒯良和文聘。
“文将军认不认识来的那人?”蒯良向文聘问道。
“我不仅认识他,还认识他家父亲。”文聘说道:“他就是新近崛起的东吴猛将凌统。”
“据说凌统的父亲凌操,曾是江东校尉。”蒯良问道:“凌操本事怎样?”
“稀松平常,还真不知道他怎么生了凌统这样的儿子。”文聘撇了撇嘴。、
俩人说话的时候,凌统来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没等凌统说话,文聘喊道:“凌统,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到他们面前,凌统本来是想再忽悠两句,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奉命调防寿春的。
可他还没来及开口,就被文聘给认了出来。
疑惑的看着文聘,凌统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认得我?”
“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叔父。”文聘回道:“我和你父亲可是旧相识。”
文聘认识凌统,偏偏凌统却没和他打过照面。
拧着眉头仔细的打量文聘,凌统又问:“你和我家父亲在哪里相识?”
“沙场之上遇见过几次。”文聘回道:“你家父亲本事稀松平常的很,每次都是他跑的快,所以才没把他给擒住。我只是没想到,他最后居然会死在甘兴霸的手上。说起甘兴霸,不过是个水贼出身,他能射杀你父亲,还真是让我觉得很没脸面。”
经历过赤壁一战,凌统和甘宁早已成为莫逆。
文聘提起凌操,又说是甘宁射杀了他,凌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瞪着文聘,凌统没有吭声。
然而文聘却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他笑着问道:“听说你和甘兴霸如今成了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