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说的没错,从今天起,晚上谁也不要和舞姬纠缠太久。”姜维说道:“昨晚酒宴,我们酒后难以克制还能解释的过去。今晚过后,可就没有理由再掩饰下去了。”
众将军都很认同姜维和陆逊的说法,一边附和着,一边与俩人走向军营。
来到军营,姜维向守辕门的士兵问道:“长公子来了没有?”
士兵回了句:“回禀姜将军,长公子来到这里已有一会。”
曹恒果然来了军营,将军们不再迟疑,加快了脚步往军营深处走去。
但凡是军营,总会留下一片很大的地方用来操练将士,也就是所谓的简易校场。
快到校场,他们果然看见曹恒和杨阜就在这里。
校场上,一队将士正在忙着操练。
将士们军容齐整,操练的时候有模有样,居然在没有将军统领的情况下,也像是那么回事。
匆匆来到曹恒身后,姜维等人躬身一礼。
姜维招呼道:“长公子怎么来的这么早?”
“将军们不来,当然只有我来。”曹恒没有回头语气十分平静的回了一句。
“昨晚庆功宴上,我们喝的多了些。”姜维辩解道:“今天早上起的时候,长公子已经到了……”
“不用给我解释这些。”曹恒扭头对他说道:“我并没有说你们什么,也没有训斥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对你们说一句,无论晚上和美人纠缠到什么时候,始终不要忘记自己肩上担负的职责。你们都是带兵的人,要是连你们都懈怠了,将士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懈怠?“
姜维等人纷纷答应了,都没敢再辩解。
“没人虽好,可不要过于贪恋。”曹恒对姜维等人说道:“每天晚上最多三次,每次不超过半个时辰,将军们应该做的到。如此也不会耗费过多力气,早上不至于耽误军中事务。”
“长公子的话,我们都记下了。”将军们纷纷答应。
其实他们心里却在嘀咕着,每晚三次,每次半个时辰……
就算他们受得住,那些美姬也受不住。
长公子如此勇猛,难怪一早还能起身,而且丝毫不会耽误任何事情。
在诸位将军的陪同下,曹恒观看了将士们的操练。
常备军的操练强度,远远高于军户。
他们整容整齐,每刺出一槊,都会发出一声呼喝。
看着正在操练中的将士们,曹恒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长公子对将士们的操练还算满意?”从曹恒嘴角浮起的笑容,看出他对操练也还算是满意,姜维故意问了一句。
“满意是满意,我就担心持续不了太久。”曹恒笑着说道:“要是每天都像今天这样,将士们已经出操,而将军们却还搂着女人在睡觉,用不了多久,他们应该也就没了操练下去的心思。”
他这么一说,将军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尴尬。
姜维回道:“长公子可不要再提这些,我们知道错了。”
“错?”曹恒假装很诧异的看着他:“我并没有认为你们错了,我只是觉着既然领兵来到这里,我们就得对将士们负责。将士们把性命交给了我们,可我们却不能把他们的性命再转交给一群毫不相干的女人。杨刺史已经决定,要把这些舞姬送给你们,以后与她们缠绵的日子还有许多,也用不着非要选着这几天把力气全都给耗尽。”
曹恒的说法,让将军们一个个都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陪在旁边干笑。
“凌将军。”曹恒回头看向凌统:“飞熊营怎么没有操练?”
凌统上前:“我打算要飞熊营将士下午操练。”
“今天也就算了。”曹恒说道:“明天一早,所有人都得带着本部兵马操练,越是临近战时,越不能有半点松懈。只要操练勤勉,我们的将士才不会在沙场上过多流血。”
曹恒说的这些,让将军们无言以对。
尤其是姜维和陆逊,先前他们还传授过曹恒带兵的技巧,没想到这回居然就犯下了个最低级的错误。
“伯约、伯言和我过来,其他人留在这里带着将士们操练。”曹恒向将军们吩咐了一句,转身离开校场。
姜维和陆逊跟只曹恒来到离校场有段距离的地方。
曹恒停下脚步,对俩人说道:“石邪弈于领着几人撤走,你们是不是认为他一定不会回来?”
“一定不会回来。”姜维很肯定的回道:“至少在大军离开之前,他不会回来。”
“为什么这么肯定?”曹恒问道:“难道他还能弄到有关我们的动向不成?”
“元昶认为他弄不到我们的动向?”姜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羯人从不出现在边关互市,他们也没有商贾往来于中原。”曹恒问道:“怎么能够得到这里的消息?”
“既然元昶发问,一定是心里有了疑惑。”姜维回道:“否则又怎么会特意把我俩叫到这里商议?”
“我确实觉得疑惑。”曹恒回道:“本来我是没有想到,只是昨天晚上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当初我离开雁门关的时候,羯人并不可能得到音讯。后来父亲给我送去了杨刺史的战报,说是我离开不久,羯人就再次向雁门关发起进攻。从洛阳出兵的时候,我只顾着一路早些赶到,根本没有想过这些。可昨天闲下来以后,我细细琢磨,却越想越不对劲。羯人身在关外,与我们有着关口阻挡,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得到我已经离去的消息。”
“羯人相貌和我们中原人大有不同。”陆逊说道:“我觉着一定是中原人之中出现了内奸。”
“内奸?”曹恒愣了一下,向陆逊追问:“伯言的意思是,我们在这里做的任何事说的任何话,羯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得到消息?”
“既然是内奸,得到的消息当然不会少,至少元昶对外宣称的消息,他们是会一五一十全都告诉石邪弈于。”陆逊回道:“我们要是昨天就起兵出关追击,很可能会因为内奸的存在,而陷入到与羯人的死战中。”
曹恒皱紧眉头,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要是中原人真的出了内奸,后面的事情还真是没那么好办了……
“元昶怎么了?”姜维问道:“是不是想到了中原人会有内奸,而心生不快?”
“我不明白。”曹恒说道:“无论怎么看,羯人在与我们的战斗中都不占据任何上风。向他们传递消息的中原人应该很清楚,雁门关一旦被羯人攻破,等待他们的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所谓宁为战死骨,不为亡国奴,就是因为亡国奴不好做……”
“元昶这么认为,大多数人也都这么认为,可人与人哪有相同?”姜维说道:“有些人为了自家的利益,把军情出卖给羯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是真有这样的人,我必定把他粉身碎骨。”曹恒攥紧拳头咬着牙说道:“就是因为有了他们,这么多年才会有无数中原人死在异族的手中,才会有无数中原人被异族掳掠……”
“我觉得只是杀了他们并没有什么用处。”姜维说道:“即便元昶把那些人全给杀了,他们从羯人那里得到的好处已经拿在手中。他们的家人也已经可以享用那些好处……”
“也就是说,只要擒住那些人,我要把他们三族都给杀了,才能遏止以后再有人以出卖中原为发家致富的门路?”曹恒问道。
“正是。”姜维回道:“把所有他们重视的人都给擒住,与他们一道斩杀示众……”
“中原人可不是异族。”曹恒摆了摆手:“父亲绝对不会允许出现那样的事情。”
“那就把那些人的所有家财全都收缴,然后把他们的家人贬为奴仆。”陆逊说道:“这个法子,想必元昶不会认为杀戮过多。”
“伯言的法子倒是不错。”曹恒点头:“那就依着伯言,一旦发现有内奸,把他们的家人全都贬为奴仆,所有家财一律充入府库。我要让那些人不仅会丢了性命,在死后还无法保全住因为出卖中原而得到的不义之财。”
“长公子英明!”姜维和陆逊向曹恒躬身一礼,齐声赞了。
“你俩把本部兵马交给其他人操练。”曹恒说道:“至于你俩,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查探内奸这件事上。务必要在大军出关之前,把这些内奸全都给揪出来。”
“我俩明白。”姜维和陆逊领了军令。
“仰仗你俩了。”曹恒点了下头,招呼了一声还站在远处的杨阜,转身往军营外面走去。
目送曹恒和杨阜走远,姜维向陆逊问道:“伯言认为该从哪里下手?”
“找出内奸并没有那么难夏侯。”陆逊说道:“我们只要查清哪些人经常出关,再从其中筛选出来也就是了。”
“出关?”姜维一愣:“要说能经常出关,怕是只有杨阜手下的斥候。”
“那就是了。”陆逊撇了撇嘴:“他们能给我们带回消息,当然也能给羯人带去消息。难就难在是那些斥候把消息送给了羯人,毕竟不可能每个斥候都那么做。”
盯着陆逊的眼睛看了好半天,姜维眉头微微皱着:“人是我们请求杨阜派出去的,他们把消息带给了羯人,我们再审查每一个从关外返回的斥候,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说不过去……”
“让杨阜把以往出关的斥候名单送来就好。”陆逊说道:“先把这些人一个个的排查一遍,所有没可能的都给排除掉。凡是有可能的,再留下慢慢的查。”
“我们倒是想要慢慢的查,就怕长公子没有那些耐性等。”姜维说道:“大军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一旦出关,我们的斥候要是把消息传给羯人,很可能会导致我们被羯人围攻。”
“我听说长公子头一回出关,并没有遭到羯人阻截。”陆逊说道:“头一回去探查羯人境况的那些斥候,应该不会有内奸。要紧的其实是第二回派出去的,也就是长公子返回洛阳以后,杨阜派出去的那些人。其中至少有一个是给羯人送信的内奸。”
陆逊的分析得到了姜维的认可。
他点着头说道:“伯言说的没错,其实我也是这么想。”
“那还等什么?”陆逊说道:“既然长公子催的急,我们也不能总这样拖着。不如现在就去找杨阜,从他那里讨要三次出发的斥候名单,先从名单里把那些不可能出卖讯息的斥候给删掉。剩下的那些,就是我们要好好查问的了。”
“伯言说的是。”姜维先是认同了陆逊的说法,随后又说道:“早知道刚才不让杨阜离开,先从他这里讨到名单……”
“杨阜不离开,我俩当着长公子的面又怎么找他讨要名单?”陆逊微微一笑:“虽然事情是长公子安排的,可有一些要去做的,却必须回避他。”
姜维也是个以谋略取胜的智将,陆逊这么一说,他当即就明白过来。
曹恒虽然察觉到一定会有内奸,可他并没有怀疑到杨阜的人头上。
从杨阜的手下开始查,就必须要经过曹恒的同意。
碍于杨阜是幽州刺史,曹恒很可能最终做出撇开这一层的决定。
内奸万一真的在杨阜手下的斥候之中,有了这层麻烦,查问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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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恒回到住处的时候,夜色已经深沉。
与将士们饮宴,在庆功宴上也不可能喝的太多。
他并没有感觉到醉意,只是酒力上涌,浑身燥热的很。
正打算躺下,有个卫士的声音在门外传来:“长公子,杨刺史派人送来一名舞姬,还请长公子享用。”
“把人送进来。”曹恒向门外吩咐了一句。
房门打开,卫士引领两个人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是两个妇人,其中一个大约三十多岁,虽然年纪不小,却施粉涂朱打扮的花枝招展。
另一个则是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
少女身穿粉色罗裙,低头站在房间里,好似一朵正在盛开的娇艳桃花。
两个妇人向曹恒行了一礼,三十多岁的那个说道:“刺史令小妇人送个舞姬来伺候长公子,要是觉着她哪里伺候的不好,还请长公子务必令人告知,刺史会为长公子再换一个。”
目光落在舞姬身上,曹恒从头到脚打量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回长公子话,奴婢名叫烟儿。”舞姬低着头回道。
她的声音很轻,就好像是生怕说话声稍微大一些,会扰到了眼前这位贵人,给人一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
“刚才饮了不少酒,浑身燥热的很。”曹恒对烟儿说道:“你去帮我弄些冷茶,我要解解干渴。”
烟儿答应了一声,走到房间里的桌旁,为曹恒倒了杯水。
来到曹恒面前,她双手捧着水高举过头顶:“请长公子用茶。”
接过杯子,曹恒一口气给喝了个精光,随后又对她说道:“再来一杯。”
烟儿默然回到桌边,又为他倒了杯水送到面前。
曹恒再次接过水杯,向站在屋里的中年妇人说道:“你先退下吧,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了。”
中年妇人答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等到中年妇人退下,曹恒向烟儿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长公子,奴婢今年十四了。”烟儿回道。
重新打量着她,曹恒笑着说道:“说你十四,我是怎么也不信。哪有十四岁还生的如此娇小?我家夫人今年不过十二,也要比你高了多半头。”
“奴婢卑贱,自幼日子过的清苦,夫人尊贵,长公子怎可以卑贱之人比拟贵人?”烟儿低着头,轻声应了。
“倒是伶牙俐齿。”曹恒笑着问道:“你在杨刺史家中多少日子了?”
烟儿回道:“回禀长公子,我在刺史家中已有两年。”
“也就是并不多久。”曹恒拍了拍身旁的褥子:“来,到我身边坐下。”
“长公子尊贵,奴婢站在一旁就好。”烟儿回道:“不敢在贵人身旁坐下。”
“哪来这么多规矩?”曹恒说道:“稍后你伺候着我,我俩还要睡在一处,难道你也是不敢?”
烟儿低着头,轻声回道:“长公子要奴婢伺候,奴婢是十分欢喜,只是尊卑有序,不敢在长公子身旁坐下。”
“先前杨刺史也曾送来一位舞姬,她要比你放得开。”曹恒说道:“也是她伺候的好,我给她带回了洛阳,如今由夫人照应着。我是大魏长公子,不用巴结任何人,也不用把家中的美姬送给任何人享用。难道你不想跟着我回去?”
跟着曹恒返回洛阳,当然是烟儿巴不得的事情。
虽然心中惶恐,可她还是在顺从的在曹恒身边坐下。
扭头看着烟儿,曹恒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是真没想到,杨刺史家中居然有着这么多俊俏美姬。与他比起来,我那里可是要冷清了不少。”
“长公子心系天下,当然不会在女人身上耗费太多心力。”烟儿回道:“像我这样卑贱的女子,能得长公子宠幸一晚,已是此生幸事。”
“但凡是男人,就没有不需要女人的。”曹恒撇了撇嘴:“其实我一直都没闹明白,男人和女人,不过就是一根棒子往一个窟窿里杵来杵去,怎么就让人如此流连忘返?”
他这句话说的露骨,还从来没有被男人享用过的烟儿低着头,脸颊通红没敢吭声。
“你是不是也从没有伺候过别人?”曹恒突然向烟儿问了一句。
“杨刺史担心长公子嫌脏,所以就没有遣派伺候过别人的姐妹。”烟儿回道:“奴婢到如今确实是没有被人染指过。”
“杨阜什么都好,就是家中养了这么多美姬,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曹恒摇头,对烟儿说道:“时候不早,我也困倦了,你伺候着睡吧。”
烟儿答应了一声,起身为曹恒宽衣。
当天晚上,并不是只有曹恒的身旁有美姬相陪,姜维等人的房中也都有着一名妙龄美姬。
包括曹恒在内,每一个人都不会舍弃眼前满屋芬芳。
夜晚悄然过去。
当晨曦从窗口透进房中,曹恒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原本躺在身旁的烟儿已经不见了,掀开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如同早先带回去的那位美姬一样,在被褥上还留下了一片残红。
就在他打算起身的时候,烟儿端着水盆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曹恒坐起,她赶忙把水盆放下,匆匆来到曹恒身旁:“奴婢伺候长公子穿衣。”
“你什么时候起的?”曹恒一边穿衣,一边向烟儿问了一句。
“奴婢起了有一会。”烟儿回道:“见长公子睡的香甜没敢打扰,就先去外面打了水,打算过会伺候长公子洗漱。”
“身边有个女人,确实是方便不少。”曹恒一边穿衣,一边对烟儿说道:“等到我返回洛阳的时候,你也跟着好了。”
“嗯。”烟儿轻声回应了。
“怎么回应的这么平淡?”曹恒扭头看向她:“是不是不肯与我一同回去?”
“奴婢不敢。”曹恒这么一问,烟儿赶紧诚惶诚恐的回道:“奴婢只是心中过于欢喜,不知该怎么去说,所以此回应的随意了……”
“好了,不用和我解释什么。”曹恒笑着摆手:“我也就只是逗弄你一下,你也不必太当真。”
曹恒的回应让烟儿松了口气。
她还真是担心曹恒不肯带她返回洛阳。
留在杨阜家中,早晚还是要被其他男人糟践,能够追随曹恒回去,以后就只要伺候长公子一人,对于出身卑微的烟儿来说,无疑是个最好的结局。
“你去弄些早饭来吃,稍后我还要去见将军们。”穿戴齐整,曹恒吩咐了烟儿一句。
烟儿告退离去,我他准备早饭去了。
她离开不久,卫士禀报,说是杨阜求见。
曹恒吩咐卫士把他请进屋里。
来到曹恒面前,杨阜躬身一礼:“见过长公子。”
“杨刺史不必多礼。”曹恒抬了下手,向他问道:“这么早来见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说?”
“长公子昨晚问起石邪弈于有几个女人又有几个夫人。”杨阜回道:“我连夜让人打探,总算是查的明白了。”
“这么快?”曹恒一愣,向杨阜问道:“他有几个女人,生养了几个孩子?”
杨阜回道:“石邪弈于共有三个女人,生养了两个儿子,眼下还没有女儿。”
“只生养了两个儿子?”曹恒不太相信的皱了皱眉头。
“确实是只生养了两个儿子。”杨阜回道:“两个儿子的都在他的部族,其中一个一岁,另一个才刚满月。”
“我明白了。”曹恒点了点头,随后吩咐杨阜:“还有出关打探的斥候,要他们务必查明羯人部落都在什么地方。讨伐羯人,最麻烦的就是他们没有固定的城池,部落与部落之间又相隔甚远,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也不是那么容易。”
“长公子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经交代了下去。”杨阜问道:“敢问长公子,是不是要等到查明羯人部落所在,然后才向他们下手?”
“那是当然。”曹恒回道:“我总不能贸然领着将士们出关,漫无目的的在关外四处寻找羯人?”
“长公子说的是。”杨阜先是应了,随后对曹恒说道:“不过要查明每一个羯人部落,还需要一些时日……”
“不用查明每一个,只要查明两三处也就够了。”曹恒说道:“我在讨伐羯人的时候,你可以让斥候继续探查。等到我把前面的羯人部落灭了,斥候也该查到后面的。”
“敢问长公子,这次讨伐羯人,是不是还要我联络商贾,把他们的女人……”杨阜欲言又止。
“那是当然。”曹恒说道:“将士们讨伐羯人,出关厮杀辛苦,要是不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那来的心思和我在关外走那么多日子?”
“长公子说的是。”杨阜回道:“依着长公子的做法,我都想要追随讨伐羯人去了。”
“杨刺史家中美姬那么多,而且还有不少是从未被人品尝过滋味的。”曹恒笑着问道:“难道你还觉得不够?”
“那些美姬都是混乱的时候,我从各地收罗来的女子。”杨阜回道:“她们的家人难以果腹,也养不活她们,所以我就都给收来了。这么些年,我让人调教了一些礼仪之道,虽然不可能像长公子以往见过的那样精致,多少也是可以拿得出手。”
“何止能够拿得出手,是太能拿得出手了。”曹恒微微一笑:“这两次杨刺史送给我的美姬,我都是很满意。”
他压低声音,向杨阜问道:“送给其他的将军的美姬,杨刺史可知道此事怎样?”
“将军们个个年轻气盛,也都没有向我提出对美姬不满,应当是伺候的还好。”杨阜回应了一句。
“随我出征的时候,他们应该是没有想到来了雁门关,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曹恒哈哈一笑,轻轻拍了拍杨阜的手臂:“稍后你和我一道,去问问将军们对美姬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