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应对当然最好。”曹恒对他说道:“你先去吧,我还有些其他的事务。”
“皇兄去忙,我先告退!”曹毅识趣的告退离开。
目送曹毅走了,曹恒也带着一队卫士离开了皇宫。
出了皇宫,他骑上骏马,向卫士们招呼了一声:“跟我去望月楼!”
卫士们跟着曹恒,往望月楼方向走去。
太子回到长安已经有些日子,这些天,他还从来没有到过凌云阁或者望月楼之中的任何一家。
听说曹恒来了,卫玉带着一群管事恭候在门外。
在望月楼门外停下,曹恒向躬身等候在那里的卫玉问道:“总管事带着人在这里等候,难不成是知道我要来?”
“太子往这条街道过来,多半是要到望月楼。”卫玉回道:“所以我带同诸管事在此恭候。”
“我就不能仅仅只是路过?”曹恒说道:“这条街道可不知是通往你们望月楼。”
“太子监国,理应知道对于大魏来说什么最重要。”卫玉回道:“望月楼正是为大魏积攒钱财的去处之一。以太子英明,要是不来这里,我才会觉着奇怪。”
“你倒是个明白的。”曹恒翻身下马,对卫玉说道:“领我到望月楼里面看看。”
“太子,请!”卫玉侧身让到一旁,请曹恒进店。
走进望月楼,曹恒四处打量着,这里的内部环境果然要比以往他去过的凌云阁还要好一些。
要说装饰奢华,望月楼还真的算不上。
可它毕竟是个新崛起的地方,而凌云阁却是已经辉煌多年。
多年老店,与新崛起的地方比较起来,内部的奢华当然不如。
“长安的望月楼也不是很大。”由卫玉陪着往楼上走,曹恒问道:“凭着这里,你们每年能为大魏提供多少钱粮?”
“仅仅凭着这一家门脸当然没有多少。”卫玉回道:“望月楼的营生并不仅仅只是酒楼,还承揽了货运积极许多地方特产的调拨。这个世上但凡能换钱的,我们望月楼都有兴趣。”
“我也听说过你们望月楼如今了得的很。”看了卫玉一眼,曹恒走到窗口望着外面:“总管事接管了这里,还真是把曾经死气沉沉的地方给盘活了。”
“太子谬赞。”卫玉回道:“其实并不是我把望月楼给盘活了,而是大魏朝廷扶持,望月楼才会活了。”
“都是父皇的意思?”曹恒问了一句。
“正是。”卫玉回道:“不过眼下来看,望月楼也是遇见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家大业大,你们还能有什么麻烦?”卫玉说出望月楼遇见了麻烦,曹恒显然不信。
“凌云阁最近多了个副总管事。”卫玉说道:“要是他们营生还是老管事在掌持,我有把握几年之内给吃掉多半。可如今他们来了个副总管事,此人倒是有些能耐,有好几次和我们争抢同一份营生,险些双方的人还争执起来。”
“你想说的不是争执,而是打起来吧?”曹恒微微一笑,对卫玉说道:“凌云阁和望月楼都是大魏的产业,父皇要你们竞争,却没要你私斗。”
“就是明白这些,我和凌云阁的副总管事才先后出面,把事情给压了下去。”卫玉回道。
“关乎利益,你们都是不会做出太多让步的。”曹恒向卫玉问道:“和我说实话,究竟如何分的好处,才让你们双方各自退让?”
“要是放在以前,双方肯定是打起来了。”卫玉回道:“如今我们和凌云阁已经达成约定,这些营生双方都做,彼此互不干涉,有钱各自赚!”
曹毅上任长安令,并没有对长安城做出任何整改。
长安还是长安,可长安令却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长安令。
等了好几天,曹铄都没有等来曹毅下达的新政令。
又是一天,下了早朝,曹恒陪在曹铄身边,往皇宫后院走着。
曹铄问道:“最近你有没有去过长安官府?”
“去过。”曹恒回道:“淮南王接手长安,所有条例清楚明白,长安也是井井有条……”
“仅仅如此?”曹铄打断了他。
“父皇的意思是……”从曹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不太好的意思,曹恒问了一句。
“把淮南王召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曹铄吩咐了一句。
曹恒应了,告知身后的一名卫士:“去把淮南王召来。”
从曹铄的脸上,曹恒看出了一丝不快,显然是对曹毅执掌长安很不满意。
“父皇,淮南王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曹恒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身为长安令,上任之后居然没有任何举措。”曹铄向曹恒问道:“已经过去数日,你觉着这样正常?”
“或许他有其他想法。”曹恒试图为曹毅辩解。
“其他想法?”曹铄问道:“你认为他能有什么想法?”
“儿臣不知,不过以我对淮南王的了解,他向来做事稳重,而且也是有着不少主意。”曹恒回道:“我觉着他应该不会对长安政务完全没有谋划。”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曹恒看了好一会,曹铄说道:“身为太子,你理应在发现问题之后前去询问。这会倒好,反倒是我问起,你才给了这么写模棱两可的回复。”
“父皇恕罪。”曹恒回道:“儿臣也是考虑到淮南王才任职长安令没有多久,所以才未催问。”
“你也不用解释,等他来了再说。”:曹铄示意他不用多说。
曹恒低着头站在书房,曹铄则拿起桌上的奏折翻看。
没过多久,卫士领着曹毅来到。
见曹恒低头站在书房,曹毅已经知道事情不妙。
走进书房,他向曹铄躬身一个大礼:“听闻父皇召见儿臣。”
“你做长安令有多久了?”放下奏折,曹铄抬头看向他。
“回禀父皇,不过七八日。”曹毅回道:“这几天儿臣每日都在翻看长安以往卷宗,除了正常公务,凡是闲暇的时候,全都用在此处。”
“翻看长安卷宗?”曹铄问道:“为什么?”
“儿臣虽然是大魏皇子,却对长安民生并不了解。”曹毅回道:“接管长安,总得先弄明白这里以往的情况,再多往市井中走走,才好做出以后该如何整饬的规划。”
“那你有没有想到以后该如何整饬。”听了曹毅的理由,曹铄脸色缓和不少。
“还没有。”曹毅回道:“长安是大魏都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世人瞩目。但凡儿臣做出半点不利于长安的决断,都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儿臣沦为笑柄倒没什么,要紧的是父皇和大魏的威仪。”
“已经接手长安八天,你却对这里没有半点了解。”曹铄说道:“历来长安令,也就只有你最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