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蹇暗惊,自己不小心差点露出马脚,忙道:“没有,没有,小的只是想表明心迹!”
吴非道:“不必,就让他们去告,穆秀才那里,我自会处理,不用你出手!”
任蹇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吴非打的什么算盘,忐忑地道:“吴少爷,您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吴非想了想,道:“这嵩江府里混道上的,谁是老大?”
任蹇迟疑道:“这个,这个,小的认识的这些,都是些小混混,大老板怎么看得上?”他报了一连串的名字,都是阿猫阿狗之类,吴非目中寒芒一闪,道:“你不说实话,是以为我会放过你?”
任蹇忙道:“是,是,吴少爷问话,小的岂敢不说!”他身子微微一倾,献媚地贴近吴非道:“吴少爷,我告诉你,这嵩江府道上的第一老大,乃是——”话音未落,手已抓住那柄匕首,寒光一闪朝吴非脖颈处划去。
这一刀来得突兀,任蹇出手时,已将吴非看作一个死人,武林高手在他心中,实在只是一个屁。
吴非觉得好笑,别说任蹇的动作他早看破,就算没有看破,以对方出刀的速度,他根本不用防备,也可以制对方于死地。
就在任蹇感觉到刀锋掠过吴非脖颈的同时,手上一轻,那把匕首仿佛突然从手上消失,他一刀滑过,不过是掠起一道清风。
只见吴非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手中多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
任蹇急忙趴在地上拼命磕头,他围着的毛巾也掉了下来,赤身露体,丑不堪言。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我们嵩江府混道上的,老大当然是三爷严小寿!”他心中忍不住大骂胡老大:“这个赤佬说吴家的恶仆厉害,可没说恶少更厉害!”
吴非弹着刀,眉头皱起道:“绸缎行的严老板严三爷?”他眼前浮现出一个笑容满面的干瘦汉子,这人和父亲认识,也曾拜访过他家,父亲曾说他外号叫笑面佛,做事十分认真,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