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上官逍遥的这一击攻击不出所料的被无崖武圣荡剑劈开，铁水嗤嗤拉拉的在冰雪大地上洒出道道水雾。

此时天上已经升起了月光，但是那撒向大地的却不是神圣的洁白，反而是让两人都感到一丝丝不妙的血红气息。

“天地法则都感应到我们之间的战斗了。”上官逍遥的双手凝结出点点的血珠，顺着逍遥剑一路滴向大地。“来吧，自从我接过你的传承，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一日。”

“老夫从未想过，也从未准备过与你相斗；呵，江山无情，日月无纲常。”无崖武圣高举起手中的燃铁剑，若隐若现的剑尖与上官逍遥的逍遥剑剑尖相对着。

一面是猩红的血，一边是沸腾的铁，两个人在雪地上不停地划着圆，一次一次的相交，一次次的分开。

好似是上古时代流传的献祭一样，双方都忠诚的遵循着自己的轨迹，各自固执的在对方身上留下道道的伤痕，静静等候着对方先自己一步倒下。

一声声的金铁交击之音不断在宁静的雪原上交响，北方的皓月洒下红色的光芒，似乎将地面上的鲜血与残酷一同遮掩过去。

“呼……”

“唔……”

然而月光却不能遮掩这愈演愈烈的血腥气味与那洪荒巨兽一样的粗狂喘息声。

上官逍遥感觉到了久违的力竭，强撑着意志高举逍遥剑，与无崖武圣不约而同的对峙休息着。

“上官逍遥，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无崖武圣也是齐眉高举燃铁剑，虽然喘着粗气，却依然保持着昂扬的斗志。

“你问便是。”上官逍遥眯着眼睛，身体中的伤势正在飞速愈合。“但回答与否还要看我心情。”

“你的身体，为何变得如此苍老？”无崖武圣扫视过上官逍遥那年轻的伪装，一眼就看穿了那苍老的死气。“若是年轻的身体，你的境界或许真的能给我致命的威胁，至于现在的你，若不是脑子比我好用，或许我也不会如此狼狈。”

伪装被戳穿的上官逍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逍遥剑剑尖重新垂回地面，那历历的鲜血又有了滴落的方向。

“你应该知道夏华冬灼的副作用。”上官逍遥面对着死敌，脸上依然挂着微笑说道。“那是用人的时间换取境界的提升。”

“哈哈哈哈，上官逍遥啊，你的神算之才也不过如此！”无崖武圣顿时仰天大笑，燃铁剑挥挥洒洒的在面前再次激荡起阵阵的水雾。“夏华冬灼是要神尊才能学习的秘术，半神与圣尊去学这个东西，就是会燃烧生命！”

“哼，倒是我小看了。”听到真相的上官逍遥也不见恼怒，仅仅是抿嘴稍显谦逊。“无崖武圣，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