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逍遥径直走到了朝堂之上属于自己的位置站着,也不和其他人说话,就跟一个木头桩子一般。
也没有人主动找太子说话,在众人的眼中,太子的性格是孤僻的,平时除了待在自己的东宫之外,很少去外面走动,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朝堂之上有人建议废除太子,另立新太子。
当太子到来之后没多久,一个尖细且拖得老长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朝堂之上的众人闻言,纷纷低下了头,躬身行礼。
庆帝踏入大雄宝殿,第一时间把目光移到了上官逍遥的身上,看着身着四爪蟒袍的上官逍遥,点了点头,而后做到自己的龙椅上,又对众人说道:“众卿平身。”
庆帝的声音落下,便不再说话。
大内总管在此刻却是按照程序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丞相文凤青踏前一步,道:“陛下,如今兖州、青州、徐州三地乱象横生,江湖门派天蝉教全员发动,在民间大肆收纳信徒,若长此下去,这天蝉教怕是要成为国中之国了!还请陛下下令,镇压天蝉教!”
雍州州牧此时也说道:“陛下,那雍州之地也是如此,虽没有天蝉教势力插足,但却因为天降异象之事,使得雍州邪教四起,四处宣传邪教教义,民不聊生啊!”
冀州州牧也跟着说道:“陛下,冀州雪山剑派派遣下属在冀州境内传教,雪山剑派明面上虽然没有参与,但是在那冀州大肆收纳信徒的雪神教却是那雪山剑派弄出来的。这些江湖门派借着这次天降异象之际,已有叛乱之心,还请陛下定夺!”
雍州州牧、冀州州牧都是因为这次天降异象,自己辖区内出现了不可抵挡的乱象,所以特地赶来京城,向皇帝求援来了。
庆帝听到这些禀报,目光移到了上官逍遥的身上,道:“太子怎么看待这次天降异象之事?”
他把问题扔给了太子,算是对他的一个考验。
但是这朝堂之上的官员闻言,却是纷纷侧目,谁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直接考验太子了。
难道说,庆帝是要着重培养太子了?若真是这样,恐怕不久之后,太子便会成为权倾朝野的人物了。
上官逍遥其实很不想理会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叛乱之事,反手就可以平息。对他无法造成任何威胁,真要有势力发展到了可以谋朝串位的地步,那时候他也不介意出手。
而现在嘛,各地的乱象对于朝廷来说是难题,但他却没有放在心上。
所以他甚至都懒得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既然是自己这一世的皇帝老爹询问,不回答也不行,当即随意说道:“各州州牧、郡守、县令调动起来,但凡传播邪教的势力,灭了就是。”
他的话,让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听闻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觑。
灭了就是?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真要是能把那些纷乱的势力给镇压了,出现乱象的各州州牧也不会千里迢迢来这朝堂之上汇报了。
庆帝对于上官逍遥的回答也不甚满意,他是赵国未来的皇帝,应该从全方位思考。灭了那些邪教势力倒是很容易,但是邪教传播的速度何其快?灭一个教派,是不是也要把加入那教派的人都给灭了?若真这样做,整个赵国必将生灵涂炭!
“太子殿下,你说得倒是轻松,灭了就是?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参与了邪教?有多少邪教林立?若真要灭了那些邪教,恐怕整个赵国都剩不了多少人口了!”
雍州州牧第一个站出来指责上官逍遥。
扫了一眼雍州州牧,上官逍遥道:“你雍州是如何处理那些邪教的?”
雍州州牧答道:“抓和杀!抓一批,杀一批。”
上官逍遥闻言,道:“各教派林立,在你雍州境内建立的邪教数量有多少?你抓的恐怕是势力比较弱小的,杀的也势力比较弱小的吧?”
雍州牧皱眉,上官逍遥说中了他的做事手法,不过还是点头道:“不拿这些弱小势力开刀,难不成直接抓捕那些大势力?太子殿下,我雍州牧人手紧张,可没有这份本事和雍州那些势力庞大的邪教开战。”
上官逍遥道:“那为何不袖手旁观?既然是邪教,必然会继续传播教义。邪教之间也会有诸多冲突,让他们自己去自相残杀,等待收拾残局便是。”
上官逍遥的回答,让雍州牧傻眼了。这还是赵国的太子吗?他难道就不知道,让那些邪教自相残杀,坑害的只是普通百姓!
加入邪教的百姓,必然是受到蛊惑的人,身为一州州牧,自然有义务去保护自己治下的百姓,即使他们走错了路,但是把他们纠正过来就是,若是真放任他们因为教义之争的问题而自相残杀,那整个雍州杀下来,又能活下来多少人?
而且你之前不是说直接灭了那些传播邪教的势力吗?现在在听到我说我雍州人手不够的情况下,你却说让邪教势力互相残杀?你是太子啊,是这国家未来的主人,你怎能不把老百姓的性命当作一回事!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对于太子的话都感到不妥,那些一心想要庆帝另立太子的人,真想跳出来大声指责一番。
龙椅之上的庆帝对于上官逍遥的话更为不满了,若不是自己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还真想把这个太子给废了,另立太子。
“太子殿下,加入邪教势力的,大多数都是穷苦百姓,他们也只是一时受到了蛊惑啊。”
良久,雍州州牧再次开口,只是脸上写满了苦涩之意,实在是被太子的一番话给震慑得不轻。
上官逍遥闻言,道:“那就淡化处理这些事情。只要百姓还能维持基本的耕种,依照律法的准则行事,那就不要去管他们信仰什么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