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官逍遥知道酒馆老板费尔所想事情的话,恐怕会有一点不好意思。对于这位同样十分豪爽的酒馆老板,上官逍遥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虽然知道这个记忆幻境是早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但还是对其产生了一丝愧疚之感。
因为上官逍遥之前所做的事情,可能会直接导致费尔老板的酒馆再也开不下去了。
要知道整个艾卡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混乱,往更严重的方面去想的话,战争的阴云都快要笼罩在艾卡城上空了。
但是上官逍遥无法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酒馆老板费尔,不想给费尔带来不可预料的生命危险。
这个消息连跟着自己身边的拉夫和凯文两人恐怕都没有联想到。因为这都是上官逍遥为了通过这个幻境而所做的努力,那就是让想办法让反抗局和帝国军之间的战争尽快开始,也赶快结束。
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拉夫不知道上官逍遥竟在悄然之间布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他们跟在上官逍遥身边也只是知道他做了这么一件大事而已。
凯文虽然没有睡着,但感觉还是昏昏沉沉的,弱不禁风的身体给人一种随时都要倒下的感觉,明眼人一看就能够知道凯文这人身体力量很弱。
他同样不清楚上官逍遥悄悄设下了一个大局,他和拉夫两人跟在上官逍遥身边,在上官逍遥从一开始的旁观者,到现在主动帮助他们,让凯文总觉得上官逍遥有什么目的,但只要对他们不是坏事,他才不会去干预呢,就像这一次的暗中进入艾卡城城主府,把艾卡城城主给干掉的事情,凯文别说是去阻止了,这不还跟着上官逍遥一起经历这件事情的全部过程。
要不是拉夫手太快,可能他自己都要掺上一脚。
恍惚间,凯文觉得外面天已经放亮了,因为整个酒馆中都不再是深夜时那么黑了,当时虽然有着其他照明,但是哪有白天这么亮堂堂的。
“我的朋友,天亮了啊。”凯文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的酒意赶紧散去。顺便还把另外一只手放在了趴着的拉夫悲伤,轻拍自己脑袋的同时,却是用力拍了拍拉夫的后背,可能是因为拉夫身体力量的缘故,凯文的手拍在拉夫的背上,并不是啪啪啪的声音,而是砰砰砰那种很闷的声音。
同时凯文的嘴中还嘟囔道:“喂,拉夫,醒醒,已经天亮了。”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上官逍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凯文在对拉夫进行叫醒服务,笑着说道:“是啊,天亮了,差不多也要开始了。”
凯文听到上官逍遥说的话后,在对拉夫提供叫醒服务的那种不停拍打其后背的手猛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动作。
他当然知道上官逍遥口中所说的快要开始的是什么事情,但是还是禁不住心神恍惚了一下。
这个时候他是多么想和拉夫一样,睡得跟头猪一样,因为睡着之后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但是凯文知道,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
“呜,舒服。”这个时候一直被凯文拍打后背的拉夫终于醒了,但是并没有直接起来。
凯文在见到拉夫有动静了之后,就把手收了回来,因为就这一会,自己的手就已经拍麻了。
“拉夫,天亮了,赶紧起来好好清醒一下。”看着酒馆周围已经大亮的凯文对着拉夫提醒道。
“知道了,真是的,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吗?”拉夫嘴里虽然嘟囔着,但是动作却不慢,自己的上半身直接从桌子上离开,然后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同时在拉夫的体内更是有几声沉闷的响声传了出来。
“还睡什么,天都已经大亮了,谁让你睡之前喝那么多酒的。”凯文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被凯文说了一句的拉夫并没有开口反驳,因为说的毕竟都是对的,只是脸色不大好,可能是因为刚醒过来的原因,还有就是之前喝了太多酒,他们周围的地上已经放了好多个酒瓶,桌子也放了好几个而且大部分都是拉夫自己一个人喝的。
上官逍遥之陪着他们喝了一瓶之后就没再碰了,而凯文还要保持清醒,所以在喝了几瓶之后,也不再喝了,虽然他本身也是一个酒鬼,但是看样子他最后坚持住了,没有再去喝酒,就看着拉夫在旁边一瓶一瓶的喝,直到拉夫抱着一个空酒瓶趴在桌子上睡着。
幸好这些酒都是酒馆老板在临去休息前,又给送过来的,要不然等费尔都去休息了,喝完都没地去拿酒。酒馆只有在老板在的时候才往外卖酒,其他时间都是给在酒馆想临时休息的暂时提供座位,而酒馆里也只有椅子和柜台。
“原来都已经天亮了,嗯?!天亮了,也就是说……”舒展了一下身体的拉夫几乎在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嗯,没错,再等等吧,应该过一会就会有消息传来了。”上官逍遥倒是表现的很平淡。
拉夫的心情突然变得很沉重,点了点头之后又坐回到了椅子上,看了看自己脚边和桌子上酒瓶,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把桌子上的酒瓶和脚边的酒瓶拿到一起放在了桌子底下,不会让其他人在不注意的时候轻易碰到的地方。
上官逍遥和凯文也没有太过在意拉夫的小动作,只是又看了看现在和他们一样还待在酒馆里的其他几个人,但是看到的都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在场还醒着的三位就只有上官逍遥三人了。
“我们要不要出去等消息?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酒馆吧。”拉夫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不用出去,就在这里,这件事情很大,光靠城主府的那些人是瞒不住的,我们只要先看戏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除非威胁到我们。”上官逍遥摇了摇头后开口说道。
“拉夫,你说你着什么急,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用在乎这一点半点的。”凯文坐在拉夫旁边的位置上也对拉夫进行劝慰道。
“好吧,听你们的,那就再等等吧。”拉夫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放在桌上敲了敲桌面之后,再次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