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开口,所有人脸上都被阴翳笼罩,死亡的阴影弥漫在人群中,有些心智不够坚定者,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若不是此地还有一干筑基修士在,怕是要仓皇而逃。
可惜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事到如今,倒不如与他们拼了,就算死也不了落了我四宗的名头!”一向给人一种老好人印象的刘全,红着一双眼,丝丝煞气浮现面庞,咬牙切齿低喝道。
王曲风眉梢一动,侧头看向刘全,沉声劝到,“刘宗主稍安勿躁,还未到最后,或许还有办法也说不定”
“有什么办法?”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刘全眸光一亮,呼吸急促,忙反问道。
“这”王曲风一滞,摇了摇头,目光微不可查的扫过人群中的一道身影,却见白歧盘膝坐在那里,眉头亦皱得很深,正苦思冥想着什么。
王曲风忍不住心中微叹,看白歧这样子,恐怕也没什么办法了。
一直以来,王曲风对于白歧很是信任,关键时候不经意便会想到他,总觉得白歧会有什么手段。
刚一升起这个念头,王曲风便于心底自嘲一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对一个小辈产生了依赖心理,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自己主持大局,不然四宗恐怕真的就分崩离析了。
见王曲风摇头,刘全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陡然成空,目光一黯,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颓然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咳咳”王曲风轻咳两声,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挽救一下四宗的士气,如今也没有多余的办法,纯粹将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就在这时,一旁的樊菁突然开口了,“也不是真没有办法,或许还有一法!”
王曲风一愣,周围的那些筑基修士冷不丁抬头,目光同时汇聚到樊菁的身上,暗淡的目光再次亮起。
皱着眉,樊菁娓娓道来,声音有些低沉,如牵动了心头的伤口,美艳动人的面庞,也都显得暗淡,“诸位应该清楚,我流云派是以丹道闻名,其中功劳,我夫君越阚当居首位”
说到这里一顿,周围的那些筑基修士,若有所思中,纷纷点头。
樊菁继续道,“当初我夫君从东洲而来,与我结缘,同时带来丹鼎一座,便为我宗至宝浮云鼎,和我成为道侣后,夫君倾心替我炼制丹药,才让我得以突破到筑基后期,接任一派宗主之位”
听到这里,一众筑基修士目露恍然,这才明了。
这些都是流云派旧事秘闻,若樊菁不说,这些人也不会知道,隐隐似把握到什么关窍,更加集中注意力,侧耳细听起来。
樊菁的眼中,露出浓浓的爱意,苍白的面庞浮起一丝羞赧的红润,“夫君待我情真意切,曾替我炼制一炉丹药,本打算以后妾若能修炼到筑基后期大圆满,为冲击金丹期成为助力,然后我二人双修,共同感悟,得以迈入修真界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