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如此。”宋刚道。
宋刚幼时,父母被地下组织杀害,后来被宗门收养,宗门在他眼里,就和他自家一样,就像他不敢拿宗门基业和指玄派对赌一样,他更不可能把宗门基业当做炮灰,扔在这个也许早就被国家抛弃了的战场。
到了深夜,众人方才定下计议:先观察几天,准备好搬迁,如果事有不协,立刻就走。
大江帮战堂如今也没好的归宿,他们准备去大云雾岛那边,占据一处群岛暂时做安身之处,而金云门准备去九墟山。
商议定了,几人心情还是烦闷,宋刚叫人安排酒水,一时边喝边聊。
“皇室要真是这样,我们就反了,做军阀!”酒过三巡,霍阁怒气冲冲。
姜楚楚嘻嘻一笑,“做军阀,甚至做皇帝,到时主公做皇帝,我们都是开国大将!”
李吾仙呵呵一笑:“你醉了。”
“宋师傅,您说呢?”霍阁等人不敢和李吾仙置辩,这时转而问宋刚。
“我暂时只想如何能最大限度保全宗门,没想太多。”宋刚眉头微有忧色。
燕三娘道:“要我说,两位洞主说的也没错。不过…要当皇帝还是算了,李少侠是宗师之材,当皇帝多浪费?”
众人都是哈哈一笑。
霍阁又道:“他娘的,不想那么多,洋狗来了,我便杀洋狗,那些皇室的人如若不来救郁金,我便去杀几个狗官!”
这些人都是武者,说话直来直去,众人都是莞尔。
遇到侵略,自然会保家卫国,但眼下显然不是侵略那么简单,国家很可能抛弃这一块,血月门又掺杂在其中,整个郁金城也许只是一个棋子。
比起国家机器来说,宗门、帮派,也许连做棋子都轮不上。
“朝堂之上,颇多贪官污吏,更有些皇亲国戚,为了保存自身,舍弃南方此等难守易攻的小城,也属应当!”霍阁知道方才妄言了,此刻真气一转,消掉酒劲,正色道。
“更别说还有血月门这等祸害,一切只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燕三娘咬牙。
宋刚叹了口气道:“当今天子昏昏,更有奸贼当道,实非万民之福,更非武者之福……等去九墟山,我便当做归隐了,好好守护金云门,再也不理会江湖恩怨、国家大事,一心武道。唉,想修行至今三十载,止步化劲,实在是……唉!”
众人听了他的话,一时感怀生逢此乱世,实在有点不易。
李吾仙一听,却笑道:“说的极是!”
“在我看来,天下大势也好,江湖恩怨也罢,甚至世界格局,都只是过眼云烟!我辈武者的路只有一条,传承武道,探究天人造化之境!”
“如此,方是正理。”
李吾仙掷地有声。
“不错!”宋刚深吸一口气,眼睛亮了一些。
李吾仙又道:“师兄需知,哪怕是宗门,只要我们几个真传在,传承就永远在!洋人也好,皇室也罢,谁能阻挡我们的传承?只要有绝对的力量,只要能打破一切……呵呵,你是宗门,宗门就是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