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都不做。”司徒阔海道:“传令下去,外松内紧,且观望一下再说。”
“是。”将军应了一声,迟疑了下,道:“大帅,南唐那边的战况……”
“那是南唐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司徒阔海打断将军:“只要不危急边境,那边的事情你们看着处理便好。”
将军欲言又止,最后重重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夏真……”司徒阔海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但很快又隐了下去。
……
平郡,征北军大营。
汪雷独自一人坐在帅帐之内,看着挂在侧方的一柄宝剑一阵阵发愣。
“父亲啊,我该怎么做……”汪雷喃喃道:“我汪家世代忠良,从不涉党政朝政,只知护佑楚云,护佑皇室。即便皇室生乱,也终归是皇室内部之事,本不该参与。可是……”
汪雷恨恨砸了下大腿:“那楚温婷是小公主,陛下唯一没被囚禁的血脉。若是她请我起兵勤王,我又该如何处之?若是从了,楚云内乱。若是不从,便是对陛下不忠……父亲啊,我该何去何从……”
正如司徒阔海说的那样,汪雷领兵打仗没得挑,可牵扯到朝局,尤其是皇室,脑子是真不够用。
他只忠诚于皇室,没有确定对象。之前梁王把皇室成员都囚禁了,他自然只忠于梁王。可现在又冒出一个小公主楚温婷,汪雷就有点强迫症了。
不过汪雷也只是强迫症而已,算不得什么大的苦恼。可是在寿京城里的那一位,就不光是苦恼那么简单了。
……
楚云国都,寿京城,梁王府。
梁王现在大权在握,皇帝已然是他的监下囚。可是这一年多来,他从没在皇宫里住过一夜,一直都在梁王府。
虽然只是形式上的东西,但这个世界很多时候都很重视,尤其皇权。一日拿不回玉玺,梁王便一日不能登基。
名不正言不顺,其他各国便有借口以此发难。而楚云武院后山的那一位,也不可能看着梁王坏了祖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