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青虽不理他,却听他话语中已有了悔悟之情,此时见他背影略显失落,心中一点怨气也都化为无形,只有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
汪泰见众人都已散去,又见仆人抬来竹榻,便将让人将汪铭抬回房中修养。
沈玠等人见汪铭尚未完全复原,料想主人家多有不便,天色也已过正午,便婉拒了汪泰留饭,便也下山去了。
回到城中客栈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人中午便未进食,又行了大半日山路,早已饥肠辘辘,便吩咐店中小二准备一桌饭菜。
四人正在用饭时,只听外面一阵人声响动,正疑惑谁与他们一样,深夜投店,就看见涂飞达父女带着庐山派众人进了店中。
沈陈二人见他们进店,心里稍稍不安,在山上时因为买剑与他们发生了些口角,结果涂雪莹剑没有买到,还被枯云子毒哑,这时碰见,恐怕他们生出什么事端。
谁知道那涂飞达却像一点也不介意山上之事,见到他们在店中,连忙几步来到桌前,笑着道:“正巧啊,几位也在这里。”
他们见涂飞达竟如此客气,心里虽然疑虑,也只能起身礼。
涂飞达又笑着招呼涂雪莹过来见礼,涂雪莹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脸不忿。
涂飞达怒声道:“从小把你惯坏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这下被毒哑了,还不知道安分点吗?”
涂雪莹见她父亲突发大火,才别别扭扭来到跟前,不情不愿的给几人行了一礼。
沈玠见她父女这样,作为外人,面上不免尴尬,只能劝涂飞达道:“小女孩难免娇惯些,不怪令爱,只能怪那枯云子下手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