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卿冷笑一声道:“命大?也不知是有老天相助,还是有贵人相助。”
方信连忙连声道:“属下确实不知,先生明鉴,属下受命跟随先生做事,绝对是忠心耿耿,无论对先生还是对。。。。”
“禁声!”郭长卿闻言,猛喝一声,打断方信的话,“出门在外,也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方信猛然截住话头,不敢再说,将头垂的更低了。郭长卿看他不像说的假话,轻叹道:“起来吧。”
方信闻言,起身站了起来,却依旧不敢去看那郭长卿。郭长卿眉眼微垂,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道:“事到如今,你说应该如何?”
若在平时,方信绝不会贸然说话,一定都会请郭长卿示下,他只需要安心听命,乐得做一个任人调遣的形象。
但今日郭长卿对他之前做的事有疑,他若一味推诿,不仅显不出他的才能,更恐怕会加重郭长卿的疑心。
于是方信言道:“陈庆这条路已经不通,我们要不然再重新安排人进入陈家,要不然就直接上门去夺,只是不知沈平何时到陈家,他若助力,我们更是难上加难,看来还是要想些计谋。”
他这些话说了却也想没说一般,郭长卿心中虽然不满,表面却没多说,反而让他坐下。郭长卿心中知道方信绝不是碌碌之辈,但只是看不透他是自谦藏拙还是假意推脱。
不管为何,他也知道这不是发难之时,还是决定暂时搁置,办完徽州的事情再做计较,故而又缓和了语气。
方信惶恐的坐下,郭长卿点了点头,道:“你所言极有道理,但是我们只有这几个人,都在两家面前露过脸,即便有好的计策,也没人去实施啊。”
方信闻言,面上也露为难之色,低头不语。
郭长卿敲了敲桌子,轻声叹道:“山地剥,山地剥,这山真越不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