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乃天下之主,试问从登基以来谁敢违他的心意?当年十岁孩童的他能夺两位顾命大臣的官位,如今他早已成人,更是不把世人放在眼里!
朱翊钧一怒之下派出雄兵百万抓捕燕寒,终于在易水河畔把燕寒重重围困。
那年的春天来得很迟,易水河上冰雪交融,从北而来的也不知是冬风还是春风,只吹的天地皆寒,四方俱冷。
朱翊钧命人安营寨扎,他掀帘而入,暖炉中木炭静静的烧着。他脱衣解剑坐在桌前,“除非燕寒答应交出龙神八变的秘籍,否则朕宁为玉碎,不留活人!”
“是”那一年李如松还是个小小的神机营副将,他从未见过圣上如此动怒,看来今天燕寒除非交出龙神八变的秘籍,否则难逃一死。
朱翊钧拿起酒壶仰头便喝,那是号称烈酒之王的烧刀子,入口如火,下腹滚烫。他一握双拳,心道:朕乃一国之君,怎能被这区区小酒搓了威风。于是纵使胸中火烧难忍,他也绝不妥协,硬是把一整壶的烧刀子一下喝光。
“嘭”的一声,帘帐落地,他眉头一皱,猛然抬头!
那是春日,那是三月,那是他与徐锦鱼第一次相遇,就注定了他一见钟情,此生不忘。
女子蝶裙羽衣,明眸皓齿,朱唇轻咬,双手叉腰娇怒道:“你快放了我大师兄,否则我打的你屁股开花!”
她莺声燕语,只一句便逗乐朱翊钧。
他假装盛怒,拍案而起:“你竟然敢不怕朕!”
“我为何要怕你?”她单纯的像个孩子,气鼓鼓指着面前身穿龙袍的朱翊钧。
二人目光交锋,电光火石间身为天子的他只觉心上悸动难忍。
于是那年的春日来了,易水河冰雪尽融,河畔红药盛开。
那是春风,轻柔而多情的春风,抚着大地,掠过高山,盘旋在易水河上,久而不散。
“我偏偏不放!”他得意地笑着,心想看她如何应对。
那一刻似乎燕寒对他已不重要,龙神八变已可有可无。从此只要她一人,此生足矣。
“气死我啦!”她一耸香肩,似粉面带煞、柳眉倒竖,却不知是急的手足无措。
李如松听见声响,匆匆跑了进来,拔剑挡在皇上面前。
朱翊钧在他耳边低语,李如松点头收剑,悄悄离去。可就算是自诩不近女色的李如松也偷偷瞄着那怒气冲冲的女子。
“你要是不放,我就不走了!”向来不善计谋的徐锦鱼竟然就地坐了下来,前几日刚与齐楚大吵一架,又见苏浅漓总是跟在齐楚身边,一气之下独自一人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