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鱼把那件衣服披在身上,寒风刺骨,她本可以运功抵御。可若是感觉不到冷了,就会心痛。此时她只能用寒冷来代替心痛。
朱翊钧爱自己至癫狂,自己爱齐楚又何尝不是呢?可齐楚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她开始怀疑,女人在受伤时都开始怀疑。
齐楚是为了查小师妹的生死才来的扬州,得知暗处有三邪两正的威胁才与自己缓和,若不是昨天自己在他面前哭诉,他会说出成婚的话吗?
所以呢?齐楚都是被迫的,被迫的来扬州,被迫和自己缓和,被迫的娶自己为妻。
徐锦鱼停止了流泪,因为她已确定了内心的想法,所以她要当面问清楚。她站了起来,无论身在何处,她都要选一个方向离去。
她疯狂的走着,道路崎岖坎坷,撞到树,碰到墙,直至灰头土脸。可她不停,因为她心中不满。
她心里有个方向,齐楚就在那里。所以她拼命的走去,这一刻黑夜也走向黎明。
当她看见齐楚时,齐楚在吃饭,吃的是雪白的馒头,喝的是粘稠的米粥,穿的却不是她连夜为他做的衣服。
齐楚看见她时,她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长发凌乱,满身是土。
“回去睡吧。”齐楚咬着牙,声音嘶哑。因为他坐在这里等了她一夜,一夜未眠。
“你怎么不问我去哪了?”徐锦鱼早已不在乎自己的样子,但却最在乎他怎样看自己。
“不用问,我也看出来了。”齐楚走过去扶住她。
看出什么了?你看出什么了?徐锦鱼心里异常委屈,“我饿了。”
齐楚抱起她向楼上走去,“我喂你吃饭,然后哄你睡觉。”
徐锦鱼靠着他的臂弯,或许自己想多了吧,于是她没有问,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他吧。
走进屋子,把她放在床上,这时候她已经沉沉的睡去。齐楚拿过披在她身上的那间外套。
我猜对了吗?那人没死,他们见面了,然后她一夜未归,然后这一夜又发生了什么?
这一夜折磨的齐楚痛不欲生,两鬓已长出几根白发。
愁满心头生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