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中央领导提出,要给军队一个政策,叫做“自我发展,自我完善”。这堪比当年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此后,部队办工厂、建矿山、搞公司、搞生产经营的积极性更为高涨,干了一些按照社会分工不该由军队干的事。
然而军队从事生产经营,由于经济利益的驱动,与民争利的事时有发生,引发了一些军政、军民矛盾。个别单位用人不当,为了赚钱,不择手段,不断的突破道德底线,甚至法律界限,影响极坏。一些单位的生产收益进了“小金库”,财务管理混乱,为铺张浪费、贪污腐败开了方便之门,腐蚀烂掉了一些人,包括个别高级干部。
搞导弹的不如买茶叶蛋的挣的多,以前军人是最可爱的人,是人人争相想嫁的男人。现在却是穷当兵,姑娘想的是傍大款。
人心浮躁,郝长锁自然不能免俗,而这就是丁海杏的机会。
当一切归位平静,越狱出来的郝长锁狼狈地站在京城最奢华的写字楼的最高处,风吹着军装猎猎作响,本该意气风发,再进一步,然而此刻却是老态龙钟,完了一切都完了。
郝长锁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仿佛在嘲笑子一般,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败了,彻底的败了,没有一丝翻身的机会。
郝长锁拿着自己的配枪,咔嚓一声子弹上膛,颤抖着手,缓缓地将黑洞洞地枪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手紧了紧,却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顶层套房内,装修的如五星级酒店的办公室,身材削瘦的丁海杏,坐在吧台前的转椅上,漂染成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一席象牙白色的职业装挂在瘦弱的身上。
丁海杏的眼前倒了五杯白酒,“爸爸、妈妈、大哥、小弟我为你们报仇了,他现在一无所有,被双开,进了号子里,我会让兄弟们好好招呼这个昔日的云端人物。而等待他的将是永无止境的牢狱之灾,我也让他尝尝成为阶下囚的滋味儿。”
丁海杏流着泪将酒一杯杯的洒在了大理石地板上,拿起最后一杯白酒仰头一饮而尽。
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丁海杏的后脑,眼神一凛,一扭头就看见狼狈不堪的郝长锁,哪里还有往日的威严,现在如丧家犬般的糟老头而已。
丁海杏帅气的一笑打招呼道,“真是好久不见,要不要喝一杯。”举起空杯子,晃了晃。
郝长锁拿着手枪的手,飞快地一挥,“砰……”的一声打掉她手上的空杯子,摔在地上,瓷片迸碎了一地。
黑洞洞的枪口又明晃晃地指着她的脑门,“你是谁?”
丁海杏身形轻轻一动,转椅优雅地一转,正面对着他,神情慵懒地说道,“郝军长这话问的,我是谁你不知道啊?我是你的钱袋子。”
“钱袋子?哈哈……确实是,将我套的严严实实的,想跑都跑不了。”郝长锁双眸猩红,面容狰狞地说道。
“啪啪……”丁海杏眼中闪着寒意,唇角却相当邪恶的勾起一丝谑笑,轻轻的拍着手,毫无真心实意地鼓着掌不阴不阳的继续说道,“还不笨吗?这么快就想到是我干的。”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