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不来,只有让我们都过去。”郝父微微眯起眼睛道。
郝母闻言点头如捣蒜道,“我这就让银……铜锁写信。”叹气道,“银锁那小子是指望不上了,除了跟咱作对啥忙都帮不上。”
郝母风风火火地下了炕去找来郝铜锁给城里写信,孩子们也都跟着进了屋。
“您就这么确定你们去了他会放鞭炮热烈的欢迎你们。”郝银锁看着异想天开的父母道。
趴在炕桌上的郝铜锁停下了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他欢不欢迎我们,你就别管了,只管写信。又不是不知道路,我们自己也能去。”郝母拿着纸和笔拍在炕桌上催促道,“铜锁,别看你二哥,赶紧写。”
“哦!”郝铜锁伏在炕桌上,郝父说一句,郝铜锁写一句。
“你们都走了,这家怎么办?”郝银锁问道,“你们打算再城里过年,这过年还祭祖吗?”
“祭什么祖?老祖宗在关外能回来吗?”郝母顺嘴说了一句道,一抬眼迎上郝父的怒视,抻着脖子道,“咋了我说错了,山高水远的,却是不好找。”
“你还说?”郝父瞪着她厉声道,“祖宗是让你说的吗?”
“好好,我不说。”郝母忙不迭地点头道。
“要去你们去,我不去。”郝银锁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才不去城里看人家的脸色,受一肚子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