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达说,这个磨性子最好了。”红缨看着他们俩说道。
“你们俩还用磨性子啊!在磨就更不可爱了,一点儿都不活泼。”战常胜看着她道。
“我觉得还好啦!沉稳,难道像猴一样上蹿下跳的。”丁海杏看着红缨笑道,“别听你爸的。”
红缨笑了笑道,“爸、妈,不打扰你们了,我洗漱一下睡觉。”
“去吧!去吧!”丁海杏挥手道,“早睡早起身体好。”
红缨进了卫生间洗漱,丁海杏转身看向战常胜道,“你洗澡换下来的衣服呢!”
“别洗了,就这一身正装,拍打拍打得了。洗坏了可就没了。”战常胜赶紧说道。
“知道了。”丁海杏点点头道,“那我一会儿也洗洗睡了。”
“去睡吧!睡吧!余下的交给我。”战常胜眸光温柔地看着她说道。
丁海杏转身朝卧室走去,战常胜伸手叫住她道,“那个……杏儿?”
丁海杏回身看着他道,“叫我干什么?”
战常胜深邃的目光看着她,“哦!没什么?儿子睡了吗?”
丁海杏能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的纠结,轻声说道,“睡了!”脸上浮现一个明媚的笑容,双眸灿若星辰,“沧溟他爸。”
“嗯!”
丁海杏唇角缓缓翘起,忽然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爱你!”
听了这话,战常胜直接傻了,脸刷的一下红的如猴屁股似的。
“呵呵……”丁海杏笑着转身,踩着优雅的步伐进了房间。
还学什么习啊!战常胜如兔子一般窜进了卧室。
“知道了还说。”景海林黑眸轻闪道。
“你还真是谨慎。”战常胜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在报纸上看到的咱们市话剧团又开始上演布谷鸟了,这不就证明风向趋暖了。”
“你也说了‘又’,它当时被禁是为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修正主义的产物,丑化抹黑组织,宣传资产阶级思想。这些你应该在前两年的报纸上看到过。怎么还那么幼稚。”景海林不紧不慢地走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一就有二,我相信有二就有三,说不得哪一天又禁了。”
“只是一部农村轻喜剧,跟资产阶级挨的上边吗?”战常胜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极为不屑地说道,“一有风吹草动,就有人像跳梁小丑似的,乱蹦跶。”
“呵呵……”景海林讽刺地说道,“鞭笞封建残余是对的,可是也不应该把团支部写的漆黑一团,把党支书给写成了不关心人,只关心猪啊!牛啊!羊的什么的。应该是什么?高大、正直、光辉的积极的正面形象。”眼底凝结着寒霜。
“其实这部戏,好就好在这里,干预了生活,揭露了矛盾。”战常胜口吻公正的说道。
“可结果呢?躲过当年的风头,依然被禁演了。”景海林微微摇头看着他道。
“可是现在解禁了。”战常胜嘀咕道。
“回光返照!”景海林直接了四个字。
“可是报纸上……”
战常胜的话还没说完,景海林就压低声音道,“这亩产万斤,也在报纸上宣传过。”
“咳咳……”战常胜被他的惊人之语给惊的直咳嗽,“你……你……你可真事什么话都敢说。”
“我说什么了吗?”景海林停下脚步无辜地看着他道。
“没有,没有,你只是在陈述报纸而已。”战常胜一本正经地说道。
“呵呵……”
两人相视一笑,“我先走一步。”战常胜端着盆指指前面道。
“我去办公室拿一点儿资料。”景海林心领神会地说道,拐弯朝办公室走去。
“哟!还真下雪了。”战常胜抬眼看着漆黑的天空,雪粒子扑簌扑簌下的紧,缩着脖子抬脚朝家里跑去,“我回来了。”端着脸盆直接进了卫生间。
出来后,直接进了卧室,“儿子,爸爸回来了。”战常胜直接坐到了床上,看着小沧溟道,“还没睡呢!”
“这会儿兴奋着呢!”丁海杏低头看着他道,“兴奋过后估计就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