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送暖没多久,从同事们又都避之不及的样子,就知道,景海林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日子。
幸好老景心态好得意淡然,失意坦然喜而不狂,忧而不伤。不然一个正常人,被这么反复的折腾,不疯才怪。
“我能去哪儿?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还能等到又起风了。”景海林沮丧地说道。
“跟我一样下基层啊!”战常胜轻松地说道,“守卫祖国的海疆啊!与其在这里务虚,不如到基层务实,做些有实际意义的工作。那些人现在虎视眈眈的等着揪你的错,课你都没法正常上了。”
景海林透过浓浓的月色打量着他道,“我说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挖墙脚,小心校长大人找你算账。”
“一句话,走不走吧!”战常胜干脆地说道,“不管什么时候部队说安稳的。”
“可这里是军校。”景海林抿了抿唇犹豫了下道。
“还说我觉悟不够,怎么到你自己,这脑子就不灵光了。”战常胜恨铁不成钢道,“非得等到铡刀落下,那就晚了。还是你舍不得这里安逸的生活。”自说自话道,“也是基层海岛条件艰苦,是个人都不愿意离开这安乐窝。”
“我是那样的人吗?安逸的话,我留在……”景海林突然住嘴道,看着神色如常的战常胜,心慌意乱的挠挠头道,“你说的容易,我到基层干什么吗?”
战常胜闻言嘴角微翘,握拳轻咳两声,“你满肚子的学问,还怕没有用武之地啊!又不是让你上艇冲锋陷阵去,去后勤……”
“你让我管吃喝拉撒睡。”景海林立马黑着脸道,“这不是屈才吗?”
“谁让你去管吃喝拉撒睡,你想去,我还不让你去呢!科研部,再不济不还有修理部,那儿装不下你啊!除非你嫌弃庙小。”战常胜斜睨着他,故意闲闲地说道。
“你也别用激将法,你让我在想想。”景海林漆黑的双眸晦暗不明道。
“时间不等人,你最好快点儿做决定。”战常胜不紧不慢地说道,黑眸中是志在必得,这条大鱼可不能留在这儿了。
一年的忙碌结束了,除夕夜一家人团聚,吃吨白面肉饺子,喝杯淡淡的酒水,都显得格外开心快乐!平日里孩子没有零花钱,春节糊个纸灯笼,买个风车,在孩子们心里,放个鞭炮就能幸福到爆。
这年月家家餐桌上的菜肴是相似的,每个家庭摆设是相似的,人们的穿戴是相似的,对生活的渴望也是相似的。
过年虽然没有国庆大游行,可也是热闹的,单位大年组织团拜。大家坐在一起开个茶话会,吃几个瓜子喝杯茶,倡议“科学过年,不搞封建迷信,勤俭持家,不要铺张浪费要正当文娱活动,不要牛鬼蛇神一切新事新办!
各市,郊,县文化宫每年都会举办春节联欢晚会,时间一到,人潮纷纷涌入会场,好不热闹。
还有单位发的电影票,话剧票,各类戏剧票,总之很热闹。
市里还举行了环城赛跑,围观的群众还真不少。
这一切散发着浓浓的年味儿,不过和丁海杏的关系不大,孩子太小,她不能带着孩子乱跑,所以跟坐牢的似的,待在家里。
所以丁海杏就带着儿子闪进空间,到了空间中,小家伙可劲儿的撒欢儿,有自己的精神力看着,不用担心意外。
一个奶娃娃,不会跑,连爬都不会,还能干什么?丁海杏带着他飞,是真正意义上的飞,上九天揽月,下海捉鳖,有的玩儿,消耗小家伙旺盛的精力。
等他睡着了,丁海杏才能盘腿打坐修炼。
过年除了给领导们拜年,朋友又都在一起,见面就拜年了。又没有亲戚,所以余下的时间里,战常胜骑着自行车载着红缨,哪有热闹朝哪儿去。他这么兴致勃勃,搞得景家和高家也不甘落后,跟着来回的跑。
没办法,景家和高家倒是不想凑热闹,可架不住孩子们痴缠啊!
去吧!孩子们眨眼长大了,就用不到父辈们跟着了,甚至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不出门了。
趁着孩子们还小,长辈们还有时间,多玩玩儿,不然就没机会了。
大年初七,举行过结婚仪式的丁国栋、沈易玲和丁爸、丁妈、姑姑、国良和解放他们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