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了,五号慢用。”战常胜彬彬有礼地尴尬地微笑着说道,话落抬脚离开。
江五号紧跟着站了起来,追了到了热水房。
江五号声音低沉地叫了声,“老战。”
战常胜身体微微一僵,真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朝他点头示意,实在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他怕自己一开口就破功了。
江五号一脸善意地说道,“咱们俩只是工作上是理念的冲突,不妨碍生活上老哥给你提个醒吧!”
战常胜洗干净饭盒,站直了身体,甩着湿漉漉地饭盒道,“你说?”
江五号轻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战,怎么说咱也说老爷们儿,又是三号,咋能挑水了,太掉价了。”拍拍他的肩头,一脸揶揄地说道,“没想到老战这夫纲不振啊!”
战常胜轻勾唇角,一脸淡然地自嘲地说道,“哟!我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吗?我怎么不知道。”轻轻拍拍他刚才拍过的地方,“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现在才知道老江在家里跟地主老财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拿嫂子当长工,这种封建愚昧的思想可要不得。是该好好的教育、教育。”意味深长地说道,话落大步流星地离开。
气的江五号直跺脚,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你等着有你苦头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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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常胜大步流星地去了景海林的办公室。
景海林看着他进来,赶紧放下饭盒道,“你怎么来了?这么闲啊!”
“你继续吃!”战常胜拉开藤椅坐在他的对面道。
景海林端起饭盒,快速扒拉了两口放下空饭盒。
“不用吃那么急。”战常胜抬眼看着架子上被破铜烂铁给放了不少。
景海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道,“这些精密仪器都是从我家里搬来的。”
“都是彭福生搬的。”战常胜黑眸频闪道。
“嗯!小伙子很能干。”景海林不得不承认道。
“怎么样?留下他吧!”战常胜询问道。
“你那边没问题,我这边就没问题,最后还得他同意。”景海林谨慎地说道。
朱爱军最后进来道,“洪同志,怎么样?还缺什么家具吗?缺什么说一声,去后勤领。”
“真是麻烦朱部长了,不缺什么?”洪雪荔眼睛扫了一圈道。
“妈,让解放军叔叔帮我们将伟人的画像挂在客厅的正中央。”景博达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机灵地说道。
洪雪荔一个激灵,立马说道,“对对!麻烦同志们了。”
朱爱军闻言欣然应允道,“好,我马上安排人办。”
“当当当……”小战士拿着锤子和钉子在客厅正中央的墙上钉上钉子,接过洪雪荔双手郑重递来的画像,小心翼翼地挂了上去。
朱爱军眼睛看了一圈,心里忍不住嘀咕:真是标准的革命家庭。
在丁海杏心里看来,革命样板房。
朱爱军又客气地说道,“有什么需要就去后勤找我。”
“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们了,战士们也辛苦了,这些分给大家吧!”洪雪荔拿出一条大前门递给了朱爱军道。
朱爱军这脸上越发的和善了,“不耽误你收拾屋子了。”然后一挥手屋里的战士们跟着他退了出去。
丁海杏看着景博达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在心底轻叹一声。
洪雪荔和丁海杏两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目光同时望向孩子,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好了,咱们赶紧收拾东西吧!”洪雪荔拍拍手道。
一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壮丁一起行动,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将书籍全部码放在了书架上。
丁海杏用婴儿车,推着孩子去了服务社买了些海鲜和时令菜,回来用煤油炉简单的做了三道热菜,两道凉拌的,去食堂打了馒头,凑合一顿。
“真是麻烦你了。”洪雪荔不好意思道。
“嫂子说这个干什么?远亲不如近邻,咱们门挨门的,就别见外了。”丁海杏看着她笑道,“看孩子们打馒头回来了,咱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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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内,战常胜打好了饭菜,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抄起筷子吃的正香呢!头上落下一片阴影。
战常胜抬头一看,轻蹙了下眉头,“五号!”眼底闪过一丝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