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战那人粗中有细,而且会审时度势,会听劝的。”景海林非常有信心道。
“呼!”洪雪荔长出一口气,“咱们的尾巴又得紧紧的夹着了,那五号对待自己的同志还这样,就别说我们了。”
景海林点点头,又摇头道,“不对,我也是同志啊!”
“你这同志,人家可是抱有成见的,再说了同志也分着三六九等的。”洪雪荔没好气地说道。
“明儿一早也要告诉博达,这尾巴夹紧夹紧再夹紧。”景海林满脸严肃地说道。
“当然得夹紧了,五号睚眦必报的个性不知道怎么算计咱呢!”洪雪荔担心道。
“要算计早算计咱了,我只是个小小的研究部的buzhang,跟他没有利益冲突。算计我们做什么?”景海林轻笑道,“别瞎琢磨了。”
“不能这么想,我们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想什么?”洪雪荔凝视着他道,“谁都知道咱跟老战家走的近,打击你更容易,咱们的出身问题就是最大把柄。”
景海林横眉倒竖拍着炕立即说道,“他敢拿出身问题说事,我就敢提他苏修,他还是从老毛子那里留学回来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你这么一说,这也许就说他不动我们的原因。”洪雪荔闻言眼前一亮道,随即又道,“那我们也得夹紧尾巴了。”
“谨言慎行,不论什么时候都对。”景海林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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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餐桌上夫妻俩对景博达耳提面命,让孩子夹紧尾巴。
上班的路上,景海林看着他劝说道,“这开会啊!学习大讨论什么的,我看你还是参加吧!”
战常胜停下脚步,诧异地看着他道,“怎么睡了一晚上,这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变。”
“放心做的足够多。”丁妈将鲫鱼汤面垫着毛巾递给了丁海杏道,“估计吃不完的话,你和红缨也喝点,不然就浪费了。”
“是妈!”战常胜笑着说道,“我走了。”目光看向丁海杏。
丁海杏不厚道地朝他咧嘴一笑道,“孩子他爸,好好干。”
战常胜眸光幽深地看着她,使眼色道:给老子等着。
丁海杏俏皮地朝他娇媚一笑,尽情的撩拨他。反正坐月子期间,他不能把自己怎样?所以她就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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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巧茹在孩子们都睡了后,回到卧室,忧心地看着高进山道,“建国他爸,看着现在的军报,要加强政治,突出政治,咱们这里不会也像我们单位似的。”
“不会,组织又没有找我谈话,也没找你。”高进山闻言放下手里的书,宽慰她道,“你别胡思乱想。”
“我看你这些日子会议多了起来。”方巧茹不由得担心起来道,不是她胡思乱想,实在气氛如紧绷的弦似的,令人害怕。
“学习上级文件精神,正常的会议而已,别担心我不是没事吗?”高进山语态轻松地说道。
“可我听说五号今天会议上批评了你。”方巧茹浑身打着冷颤道。
高进山上前拥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这么快就知道了,这家属区真是个漏勺,屁大点儿事,立马传的人尽皆知。”
“怎么你还想瞒着我不成。”方巧茹捶着他的后背道。
“没想瞒着你,只不过会上发言说错了话,后来没有,发言让他挑不出错来。”高进山轻笑道,“再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说错话咱就写检查呗!老子检查,那就是最挑剔的人挑不出错来。老实说,写检查可比在会上发言容易多了。”
“说什么傻话。”方巧茹破涕为笑道。
“可不是吗?那狗屁发言,我真说不出昧良心的话,有道是捉贼捉赃,没有真凭实据,我凭什么批判人家。还是写检查简单。”高进山轻扯唇角,露出一抹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