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笑什么呢?”小沧溟抓着自己的脑袋,看着他们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笑你可爱。”战常胜看着他笑道。
“行了,天不早了,赶紧睡觉。”丁海杏拍拍他的荞麦皮小枕头道。
“哦!”小沧溟笑着说道,“爸爸给我拖衣服。”
“好!”战常胜给孩子拖了衣服,然后钻进了丁海杏叠好的被窝里。
“我去看看二小画地图了没。”战常胜起身给儿子换了尿布,“我去书房了。”
“嗯!”丁海杏点点头,“把灯给拉了。”
战常胜熄了灯,走了出去,看见红缨从外面进来,“从你景爸爸那儿回来的。”
“哦!跟博达一起制造军舰呢!”红缨笑嘻嘻地说道。
“早点儿睡。”战常胜嘱咐她道。
红缨看着主卧黑着灯,“爸,我妈和二小睡了。”本来还想进去看看,这下子只好作罢。
“嗯!”战常胜点头道。
“爸,您也早些休息,别在书房干的太晚了。”红缨看着他道,“我给你泡杯茶吧!”
“不用,不用。”战常胜摆摆手道,推开门进了书房。
红缨则洗漱了一下,回房间睡觉。
书房内战常胜打开台灯,伏案奋笔疾书。
夜色渐深,漆黑如墨的天空下起了雪粒子,扑簌扑簌的打在窗户上,窗外北风呼啸,吹的树枝风中瑟瑟摇摆。
“咚咚……”门被人急切的敲响了。
“这马上吹熄灯号了,谁来了。”战常胜疾步走出去开门。
景海林一看见他出来,抓着他的手道,“老战,彭福生被当做狗特务给抓起来了。”
“还幸亏孩子妈提醒了我,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不能次次都躲吧!也没有那么多借口。”景海林无奈地说道,接着又劝道,“别总是那么犟,咱也多看看社论,多学习学习,得跟上形势。亏你还是带兵打仗的,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开会怎么知道他们的意图呢!”
战常胜手放在脸颊旁刻意压低声调道,“你这是要我打入‘敌人’内部。”
“怎么不乐意。”景海林挑眉看着他道。
“乐意,不乐意也不行啊!大势所趋。”战常胜无奈地说道。
“就算你心里边对他们有意见,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们。咱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跟他们对着干!”景海林又说道,“如今是非常时期,大意不得,小心为上。”
“我知道,曲线救国嘛!”战常胜勾唇浅笑道,乐观的又道,“机器不擦要生锈,人不学习要落后嘛!我会非常认真的学习的,希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我就不信他们是铁板一块。”
景海林欣慰地点点头道,“这才对嘛!”随即又道,“不过呢!咱也不能让人压着打,怎么着你也是苦大仇深,根红苗正对吧!”他的出身可以让他底气十足。
战常胜看着他道,“别担心,咱也经历的多,我知道该怎么做。”拍了拍公文包道,“这里面的是我连夜写好的发言稿。”看着他道,“相比起我,你更加小心才对。”
“明白。”景海林点头道,“这局势越来越让人看的迷糊了。”
“好在这里是军营,都非常的克制,这要是在地方上,还指不定怎么着了。”战常胜拍着他的肩头道,“幸好咱到这儿了。”
“是啊!”景海林点了点头。
两人满怀心事的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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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丁海杏就出了月子,出了月子那天,她去澡堂子好生的洗了洗澡。
由于风声趋紧,所以小北溟也没有办满月宴,只是在家里做的丰盛一些,一家人,应该是两家人和对门一起吃顿好的。
出了月子,丁妈就打算离开了,能把小沧溟养的白白胖胖的,乖巧可爱,对孩子们养育方式她可是非常放心。
丁妈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走的时候也大包小包的。
送走了丁妈日子又恢复了从前,小沧溟又回到了丁海杏身边。
小沧溟躺在炕上,高兴的看看左边一会儿躺着爸爸、右边的是妈妈。
弟弟独自的睡在婴儿床上,虽然感觉得不对,但他就是高兴。
“小傻瓜,这么开心啊!”丁海杏侧身看着笑得都眯起眼睛的小沧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