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常胜冷冰冰的话,让景海林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那现在怎么办?”景海林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慌张地看着战常胜。
“你们一定要站在门口说话吗?不怕冻着啊!”丁海杏看着傻站在门口的两人道。
“你怎么出来了。”战常胜赶紧将丁海杏给推进了屋内,顺便拉着景海林进来,关上了房门。
“景老师,发生了什么事?看你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丁海杏担心地看着摇摇欲坠地景海林道。
“你进去吧!还没满一百天,别着凉了。”战常胜不推着她道,这事还是别让她知道,跟着担惊受怕了。
“不就是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吗?”丁海杏不以为然地说道,“景老师你就死不承认不就得了。”
“你都听见了。”战常胜看着她说道。
“嗯!”丁海杏点点头道,抬眼看向他们两个道,“我现在问你们俩,你们真觉得收听了不该听的东西,是不是罪该万死,什么这个罪,那个罪的。”她得先知道他们俩的态度。
敌台是冷战时期特有的产物,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打了半个多世纪。美洲鹰国际广播电台、约翰牛广播公司bbc的对华广播均始于四十年代,当时是他们设在亚洲的对抗法西斯轴心的“宣传武器”,二战后一度缩小规模。
进入50年代以来,西方国家就陆续在社会主义各国周边地区设置几十座广播电台、发射台和转播台,推行其冷战战略,广播的规模和实力仅次于对老毛子。为了抓住听众心理,这些西方电台除意识形态宣传外,也举办了吸引听众的文艺节目。于是,在思想禁锢、文艺刻板的岁月,冒着风险偷听行为,成为一部分国人了解外部世界,满足求知欲望,甚至是娱乐渴望的特殊途径。
曾几何时,在这个时候干这种事就是犯罪。在这个年代,每到夜深人静,一些人就拧开短波收音机,或于枕边、或于案头,让耳畔响起那来自大洋彼岸的蹩脚普通话以及吱啦吱啦的噪音。当然,为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此时另一只耳朵还要保持着警惕。
这些大陆以外的华语或者英语等广播电台,主要特指当时的“敌对”国家和地区的广播电台,如“美国之音”、“bbc”、来自弯弯自由之声等。当时收听这些电台只能通过短波收听,并在夜里进行。如果缺乏耳机这样的设备,人们往往需要把音量调到最小,所以这种偷听行为一旦被发现,轻则收缴收音机,被停职、审查、严肃的批判、检讨,戴帽子,重则进号子。
彭福生耳边只听朱爱军如魔鬼一般的声音,“还敢说没有,这里面说的我们听不懂的鸟语,不是敌台是什么?”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收听,我是在学习。”彭福生大喊冤枉道。
“学习,你糊弄鬼呢!学习鸟语。”朱爱军嗤之以鼻道。
“少废话,带走,关到禁闭室去!”江五号挥手道。
朱爱军把彭福生交给了王志军他们后道,“五号,这个收音机怎么办?”
“这还用说吗?这是物证一同拿走。”江五号同时又吩咐道,“留一个人在这里守着。”
“是!”朱爱军让其中一个人留下。
他则抱着物证,其他人则押着彭福生出了办公室。
“五号,它……它……怎么不响了。”朱爱军听着滋滋啦啦的声音,看着手里的收音机慌张地说道,“这下子没证据了。”
“你见过谁家的收音机一直响的,证据,你我听的清楚,他跑不了的。”江五号冷冷地看着彭福生道,“收音机是学习,宣传马列主义,与伟人思想,和宣传上级指示的重要工具。你居然用来收听敌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彭福生的好友刘小军正好看着他被江五号与朱爱军押着,立马朝景海林的住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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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常胜看着慌里慌张的景海林,北风呼啸,天空飘着细小而密集的雪花,此时的他,趿拉着军靴,大衣随意的披在身上,军帽也没带。
“别慌、别慌。有事情慢慢的说。”战常胜拍拍他的胳膊道,“你总得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景海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现在人落到了五号的手里,他是我的属下,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