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其他的事情我也安排好了。”丁国栋赶紧转移话题道,“按我们的意思来的,这两天就会陆续就会上路了。”
“这么快。”沈校长惊讶道,“我以为起码过了春节。”
“李卫东因为这事急着向上边邀功呢!”丁国栋嘲讽地说道。
“那这事也不是他一个说了算。”沈校长抬眼看向他道,“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投其所好而已。”丁国栋在老人家目光如炬地眼神下,低垂着头满脸羞愧地说道。
沈校长闻言,张了张嘴,正色道,“国栋,小道注定走不远的,凡是还得走大道。”
“爸,我知道。”丁国栋停下脚步看着他,醇厚的声音颇为低沉,话语沉稳有力,“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他们本是一群政治投机分子,本就夹带着私心的。”
沈校长闻言长叹一声道,“唉……算了,你得事情咱们在谋划。”打起精神道,“看来我们的目光还可以放得更高一些。”
“是!爸,我不会忘了我们的初衷的。”丁国栋保证道,“初入体制,我还需要爸提点。”
“你这小子,倒是不客气。”沈校长看着如此耿直地他道。
“易玲说:跟爸不需要拐弯抹角,有什么不懂、不会的就问,老爷子一定倾囊相授。”丁国栋嘿嘿一笑道。
“原来有个狗头军师在后面支招啊!”沈校长哭笑不得地说道,“走,回家。”
两人回到了家,就发现气氛不对,丁国栋看着沈易玲小声地问道,“怎么检查不太好。”
“不是,不是。”沈易玲把今儿的奇葩事说了一遍。
丁国栋哭笑不得道,“这事天天在上演,自己的选择,自己负责。”
“他在家里从来不谈工作的,哪有不当言论啊!”沈某微微摇头道,手里的针紧了紧,这是来套话的,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你这个人在政治上永远是糊涂的。”苏澜手里扯着红辣椒道,“他的资产阶级的情调,听外国音乐,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还有喝咖啡,这不是现成的理由嘛!”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种事情我怎么做的出来。”沈母坚决的摇头道。
苏澜闻言,这我口干舌燥说了半天,她居然,扔掉手里被碾碎的辣椒,感觉手火辣辣的,“说你糊涂你还不愿意听,你说你家那口子没有前途了,这辈子算完了,你自己的前途不要也就算了,孩子们的前途怎么办?贴上一个这样的标签,这女婿能和咱家易玲过到头儿啊!”
“他们?”沈母秀眉微微皱起道,“如果现在为了自己的前途跟我们断绝关系好了。反正我是不会和他断绝关系的。如果女婿为了前途和我们断绝关系,这样的男趁早离了得了。”冷哼一声。
苏澜怒其不争地看着她道,“阿姨,到时候人家怨你,到时候后悔的时候。”
沈母笑而不语,继续穿她的红辣椒,话不投机半句多。
苏澜也觉得索然无味,灰溜溜地走了。
人一走,沈易玲看着进来的沈母道,“这都是什么人啊!以前也没见苏姐,呸呸……也没见她是这样的人啊!跟韩姐一比,这差距太明显了吧!”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沈母神色平静地说道,“人之常情,这场运动让人性粉墨登场,让人看个分明。”自嘲的一笑道,“倒是不坏。”
“妈,您还有心情说笑。”沈母哭笑不得地说道。
“也不知道你爸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沈母担心地说道。
“爸和我家国栋亲自出马,还能有办不成的事情。”沈易玲信心十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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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校长办公室内,沈校长踏进来,看着这间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办公室四周墙上贴满了字报,就差办公桌了。
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沈校长站在办公桌三米外,如青松一般笔直地站着,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李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