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国栋笑着挥挥手,“我上班了。”转身出了家门,又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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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林海,跨雪原……迎来春色换人间……”沈校长抱着外孙女轻轻地哼唱道。
沈母洗好碗筷进来,诧异地看着他道,“这么高兴啊!都唱起《林海雪原》来了。”
“就因为国栋表现的出色。”沈母笑着说道。
“嗯!”沈校长喜形于色地点点头道。
“你很难这么夸赞一个人的。”沈母轻笑道,“他就那么好。”
“看妈说的,难道我家国栋不好吗?”沈易玲闻言噘着嘴说道。
“你这丫头,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母食指戳着她的肩头道,“国栋好,非常好,话说回来,他非常的细心。”
“世事洞明皆学问!”沈校长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们可别这么夸他们了,在夸他,国栋就更投入工作了。还不得更晚回来了。”沈易玲赶紧说道。
“你可不许拖国栋的后腿啊!”沈校长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说道,“你不知道现在国栋的工作真是步履维艰,要稳定局势,恢复生产秩序。需要说服他们,团结起来,可不容易。”
“为什么?”沈易玲不解地说道。
“因为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沈校长发愁道,“他能做到现在的阶段,真是非常努力,还能取得现在的成绩,不容易。”
“是是是!我家国栋劳苦功高,作为他的爱人,我不会拖他的后腿的。”沈易玲举手保证道,“我保证好了吧!”
“油嘴滑舌的。”沈母看着她摇头失笑道,“玲儿,你也别一直坐着,起来活动,活动,生的时候好生。”
“是是,我去转院子里转圈圈。”沈易玲起身道。
被长辈们这么盯着,丁如鸿咧嘴一笑,端着空碗道,“妈妈,饭饭。”
“来来,姥姥给你盛。”沈母接过孩子的空碗从凉的差不多的碗里盛小米粥。
“你现在的工作如何?你是新手,要多听、多看、少说话,多像别人学习、学习。”沈校长看着丁国栋问道。
丁国栋坐直了身体,一脸正色地说道,“是!”老丈人问起这个,他立马开心地说道,“如我们所想的,现在要尽快的恢复生产、生活。”连声音中都透着愉悦。
“有那么容易吗?那些人没给你使绊子吗?”沈易玲担心地问道。
“那些人倒是想,只不过被排除在外了。”丁国栋高兴地说道。
“怎么可能?他们啥脏活累活都干了。”沈易玲惊讶道。
“老话说的不错:出头的椽子先烂。”丁国栋剑眉轻挑地说道,“叫他们干别的还行,恢复生产、生活,就不可能了。”
“没有他们捣烂,你工作岂不是很容易。”沈易玲看着他高兴地说道。
丁国栋皱着眉头微微摇头说道,“恰恰相反,现在人心惶惶的,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由于他们起先不是受到冲击了,胆子变小,说话都唯唯诺诺的,决策更是优柔寡断,生怕担责任。”
“很难说服他们吧!”沈易玲想想都替他发愁。
“嗯!心伤难治。”丁国栋叹声道。
“工作很难开展吧!”沈校长放下筷子担心地看着他道。
“是啊!”丁国栋看着老丈人汇报工作道,“我现在天天下基层摸底儿,进行宣传教育工作。”
“宣传教育什么?”沈易玲好奇地说道。
“耐心说服群众认清大局,消除他们心里的芥蒂,尽快的恢复生产、生活。”丁国栋兴致高昂地说道,“深入生产车间与生产班组,甚至到群众的家中,消除他们心中的担心,请大师傅重新出山。”声音低沉有力。
沈易玲扬眉轻笑道,“效果不错,终于不再是满城的垃圾了。幸好是冬天味儿不大,想想去年夏天那味道真恐怖,蚊虫苍蝇乱飞,真怕疫病起来。”使劲儿的摇摇头,真是想起来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干得不错,周到又细致。”沈校长黑瞳晃了晃,欣慰看着他道,醇厚的声音中透着对他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