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也清楚,可是我们是有心无力啊!”楚场长畏畏缩缩地说道,他最怕担责任了,本以为躲过了岸上的风风雨雨,特么的谁知道岛上放了一枚定时炸弹,他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楚场长看向背着医药箱地林大夫着急地问道,“林大夫没有办法吗?哪怕坚持到明天早上。”
丁姑姑闻言她知道站在楚场长上的立场上没有错,只要人吊着一口气上了船,谁管他到岸上是死是活。
可就是听在丁姑姑耳朵里刺耳的很,气得她紧攥着拳头,指甲扣在手心儿里,只有痛才能让她保持着冷静。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我怎么救。”林大夫为难地说道。
“那些消炎的,治疗感冒的,退烧的,都给我用上。”楚场长一咬牙下狠心道。
“场长这是药,不能一股脑的塞进去,得对症下药才行。”林大夫苦笑不得地说道,“唉……”重重地叹了口气。
“反正不论如何,给我吊着他的命。”楚场长看着他下死令道。
“我这里倒是有些药,不知道是否可用!”丁姑姑不动声色地出声道,“知道来岛上蹲点,专门带了些常用的药品。”
“真的吗?丁副主任。”林大夫双眼放光地看着丁姑姑道。
“嗯!”丁姑姑点了点头道,“跟我来吧!看看能用什么药。”
“好的。”林大夫立马应道,目光看向楚场长道,“场长。”
“看我做什么?”楚场长看着他语气不善道,领导已经指明了方向,跟着去呗!还要我在说一遍,“快去看看有什么能用的药品,将人给救活了。”
“是!”
丁姑姑扭过头来,双手自然下垂,紧紧地贴着裤缝,抬起了双眸来回地在他与应太行之间转了转,“不……”紧张地顿了一下,“阿嚏……阿嚏……”连打了两个喷嚏,眼神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失礼了。实在是这里的空气太那啥。”
“丁副主任,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薛建彪气息危险地说道。
丁姑姑脚趾紧紧的扣着地面,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淡淡地说道,“不认识。”
薛建彪微微眯起了眼,眸光如淬了毒一般的看着丁姑姑道,“丁副主任的眼怎么红红的。”
丁姑姑视线停留在薛建彪的身上,镇定自若地说道,“估计是刚才的喷嚏打的,抻的胸口还疼呢!”只有自己知道贴着裤缝的手心儿都是汗。
楚场长出声道,“说老实话,这里的气味儿,真是……”解围道,“也难怪女同志了,丁副主任你先去外面等着吧!”
女人就是娇气!薛建彪微微摇头,在心里腹诽道。
“抱歉!”丁姑姑强迫自己不去看炕上人的脸,优雅的转身,挺直脊背,脚如踩在刀尖上般的,离开了薛建彪的视线。
走到院子内,丁姑姑站在树下,低垂着眼眸遮掩住波涛汹涌的情绪。
少顷,楚场长他们三人走了出来,薛建彪看着他们道,“林大夫,病的很重。”
“我看人一直高烧昏迷也不行,我回去拿点儿退烧药,如果能退烧的话,最好不过了。”林大夫想了想多嘴道,“病人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十分的虚弱,能多吃点儿有营养的东西,将会对病情很有帮助。”
丁姑姑迎上去面容平静地看着薛建彪问道,“冒昧的问个问题,我想知道屋里的人最终定性了吗?”
“那倒没有。”薛建彪微微摇头道,心里是无比的郁闷,没有完成上级下达的命令。
这个死硬派,用尽了各种办法怎么都不老实的交代,真是气的他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人还没咽气。”天知道丁姑姑怎样说出这五个字,冷静自持地看着薛建彪。
“是啊!”楚场长立马附和道,“那我们应该先本着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给他治病。”他心里很明白人不能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