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婶子。”挑着粪箕子的郝银锁看着差点儿撞到自己的丁妈提醒道。
丁妈稳住身形扶着墙,看清来人道,“是你啊!银锁。”
“婶子,你咋了,心神不宁的。”郝银锁将粪箕子放下道。
“没什么,你忙你的去吧!”丁妈朝他摆摆,朝前走去。
郝银锁歪歪头,微微下蹲将粪箕子重新挑起来。
“银锁?”丁妈回头看着他道。
“婶子,什么事?”郝银锁赶紧转过身来,粪箕子飞了起来,幸好动作幅度不大,不然丁妈可就沾光了。
“对不起,婶子。”郝银锁将粪箕子放下,不好意思道。
“算了,是我叫你太突然了。”丁妈现在没心思去管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婶子您叫我干什么?有什么您就吩咐。”郝银锁目光凝视着她道。
“银锁,我可以相信你吗?”丁妈眸光审视着他道。
“当然。”郝银锁脸上的笑容收走了,眼神变的坚定地说道。
“那好,你叔去码头接人了,你现在去码头,告诉你叔,公社来人检查工作了,让他接到人,进村的时候从海上回来。”丁妈眸光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郝银锁忙不迭的点点头道,又复述了一遍。
“你走吧!”丁妈挥手道。
“是!”郝银锁放下肩头的扁担立马说道。
“哎!”丁妈又叫着他道。
“婶子,还有什么事吗?”郝银锁回身看着她说道。
“你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就贸贸然答应我。”丁妈眸光深沉地看着他道,“你就不怕我害你?”
“婶子怎么可能害我呢!”郝银锁憨憨地一笑道。
“这么没头没尾的话,你不想知道详情吗?”丁妈看着他问道。
与林大夫分开后,丁姑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有些时间就直接回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食指非常有节奏的轻叩着办公桌。
敢欺负我孩子他爸,叫你们好看,不把你们累成狗了,怎么能让我消气呢!
只是这样终究治标不治本啊!微微眯起眼睛,该怎么治本呢?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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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建彪送走了丁姑姑和楚场长吗,回到了院子,下令集合,他们这个组一共两个班二十来人。
将事情说了一遍,安排好留守的人员,其余的人都跟着薛建彪统统明天出海捕鱼。
“解散!”薛建彪进了屋子,挑开帘子进了西里间,站在炕前,看着躺下的他道,“起来,起来,别给装死。”
“怎么了?”应太行睁开迷蒙的双眸看向他,嘟囔道。
“从明天开始你要在群众的监督下进行劳动改造。”薛建彪带着狰狞地笑意说道,“接下来的日子有你受的。”
看着面无表情的应太行道,“给点儿反应啊!”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应太行面色平静地看着他道。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我治不了你,有人能治得了你,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薛建彪洋洋自得地说道。
应太行不疾不徐地说道,“艰苦朴素的作风代代传。”冷哼一声看着他,真以为自己很怕吗?老子也是苦日子里泡大的,解放后,日子好过了,可也从没有放松要求自己。
他才该担心自己对,别以为穿着蓝军装,可根本没有下过水,明天出海,能爬着回来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薛建彪气的挑开帘子,冲了出去,叫来属下下令道,“明天给那家伙,安排最辛苦、最累的活。”
两人犹豫了一下,看着薛建彪,小声地说道,“薛组长。”
“怎么了?有问题。”薛建彪怒视着他们道。
“没问题,没问题。”其中一个赶紧摆手道。
“那你想说什么?”薛建彪不耐烦地说道,“别吞吞吐吐的。”
“我想说的是,要求地方上给他安排最苦最累的活儿都没问题,可是他的身体干得了吗?”他偷偷看着薛建彪压低声线说道。
“呃……”薛建彪一时语塞,努着嘴,想起他那个残躯,“不管了,先安排吧!”最后无奈地说道,“你们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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