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宝贝你天天看,看不腻啊!”丁妈搬着炕桌出去道。
丁爸搬着另外两个炕桌跟着一同出去,由于吃饭的人多所以三个炕桌拼在了一起。
“看不腻!”丁爸笑道,端着炕桌放在院子里,“人家鸡腚眼子是银行,那海带可就是咱的钱袋子。”
“去吧!去吧!”丁妈笑道,“我在家收拾,收拾。”
“你忙吧!那我走了。”丁爸背着手踱着步出了家门。
杏花坡的日子终于恢复了平静,大家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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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楚场长就风风火火的来来了,将薛建彪和他的人一起带走了。
只留下两个哨兵和应太行,三人出了院子就看见等在门口的丁姑姑很有威严地站在门口。
应太行与丁姑姑的视线交汇了一下,应太行就低垂着眼睑,躲避着她的视线。
近距离看着丁姑姑,没有像时下的女干部,将头发修剪成短毛盖儿的干部头,而是将乌黑的长发编成辫子,交叉盘在了肩膀上方,英气又不失女性的柔媚。
一袭蓝灰色的列宁装,靛蓝色的直筒裤子,衬托出修长的腿,黑色的圆头小皮鞋,既利落又富有美感。干练、稳重、端庄,岁月没有在她的刻下太多的痕迹,留下的却是成熟的女人韵味。
也是分别了十几年,人都在成长,他也不是当年那个热血冲动一心革命的小青年了。而她也不是当年那个风风火火的野丫头。
只不过她步步高升是县革委会的领导,有些让他意外,当年很文静的一个人,在男人政治中挣出一席之位,可见付出了很多的辛劳。
而自己则跌落尘埃,狼狈的很,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真是尴尬。
郝银锁一欠身坐在了炕沿上,“叔、婶子,有什么事吗?”
“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听见了吗?”丁妈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见了也没关系,我们就是想听听你内心真实的想法?不会干那乱点鸳鸯谱的事情。”
“我听见了。”郝银锁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道,“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我真的只把杏儿当姐姐。”双眸清澈干净无比真诚的看着他们道。
不管真假,丁妈认真地看着他说道,“那你呢?婶子真的把你当做子侄才问的,男大当婚,不能一直这么单着吧!”
子侄!郝银锁高兴地脱口而出道,“叔、婶子你原谅俺了。”
“傻小子。”丁爸好笑地看着他道,“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相反我们平白无故的给你那么多气受,是我们做的不对。”丁爸看着他真诚地说道,“对不起!”
幸福来的太突然,郝银锁有点儿不敢相信,“叔,叔,不用。”想到某种可能赶紧道,“叔,那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您不必这样。”
“臭小子,你叔我是这样的人吗?”丁爸看着他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虽然叔不追着问你的个人问题,但还是盼着你年轻多学点儿东西,现成的曲老师,真是梦里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跟着他们能学会他们些皮毛,就会让你受益终身。”
“我也想学,就是怕自己太笨,人家不收我,有些不好意思。”郝银锁腼腆的说道。
“才不会呢!”丁妈看着他和蔼地说道,“只要你想学,曲老师他们是巴不得。这年头难得还有人沉得下心学习的,他们会非常高兴和乐意的。”
“嗯!”郝银锁开心地点头道,“我问问曲老师教不教我这个笨学生。”看着他们内心不能平静的他红着眼眶站起来道,“叔、婶子不耽误你们了。”鼻音浓重的他不等丁爸、丁妈反应闷着头就出了去了。
丁爸和丁妈两人相视一眼,叹声道,“这傻小子,真是单纯的让人舍不得伤害。”
郝银锁出了丁家,深吸几口气,抬头看看天,感觉这天蓝的如宝石一般漂亮,就连空气都是那么香甜。
笑意爬满脸颊,他没有想到自己还能被原谅。
脚步都轻快了起来,一蹦三跳的,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喜悦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