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红缨开心地将信给撕了,抽出信件,抖落开,一张相片掉落在丁海杏腿上。
“呀!我们博达穿军装英气逼人。”丁海杏拿着照片一脸老母亲般的笑容。
“博达哥进部队了。”红缨看着信笑着说道,视线从信件上移开,“我看看照片。”
“给。”丁海杏将照片递给了她,然后接过她手中的信件。
信也不长,除了问候大家,就是说他当兵了,已经过了三月新兵的训练期,下了连队,才照了张相片寄给他们。
“这小子。”丁海杏莞尔一笑,抬眼看着红缨道,“把相片翻拍一下,尽快寄信,给景老师他们寄去。”
“哎!”红缨脆生生地应道,“我现在就去宣传部。”风风火火地朝外跑去。
“哎!别忘了,明算账。”丁海杏起身拉着她,走到她面前道。
“知道。”红缨笑着说道,“咱不占公家的便宜。”紧接着又挥手道,“我走了。”
三天后丁海杏拿到照片给战常胜他们写了封信。连同处理好的海鲜一并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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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应太行的消息,一等就等到了秋天。
秋天的黑鹰岛,岛上的树是浅黄或绛紫色的,海水是碧蓝碧蓝的,柞树的叶子火一样红,素馨花雪一样白,野艾的瓦灰,菅草的姣绿,野菊花的藕荷色,形成了色彩斑斓的图画。
应太行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脚踩着洗衣服的大盆子洗衣服。
薛建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着报纸读道:他老人家说,对待有问题和犯错误的人,必须注意政策,打击面要小,教育面要宽,在犯错误的人们中,死不改悔的是少数,可以接受教育改正错误的是多数,不要一提起他们就认为是坏人,在他们有了觉悟的时候,及时解放他们……
冬去春来,那个刚抱到家里来的小九儿,刚满一岁已经可以满地跑了,妈妈,哥哥、姐姐也叫的不打磕巴,奶声奶气却吐字清晰。
小人也长的越来越好看,就像是年画娃娃似的,白白胖胖的,眉心间的红痣殷红醒目。
小九儿和国瑛比起来那可是乖多了,文文静静的,国瑛则是那里有调皮捣蛋,哪里就少不了她。
感觉两孩子生错了性别似的。
“战妈妈,听大喇叭里说什么呢?”应新新指指外面道。
原来说的是,五七干校啊!
大喇叭里播音员铿锵有力的说道:广大干部下放劳动,这对干部是一种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除老弱病残者外都应这样做。
局势渐渐的平稳了下来,政策开始推动广大干部到农村下放劳动。其中有的是大单位,有大学、工厂、农村和城市的管理委员会,等等行政领导人,有的是党校教员或严格的群众组织的头头。
这类干校一般选址在偏远、贫穷的农村,去干校的人被称为“学员”。无论资历深浅、品级大小,所有人都叫“五七战士”。
他们中间有机关干部、大大小小的问题人物、科技人员、大专院校教师……有的还拖家带口,未成年的小孩被托给城里或家乡的亲友代管。
在“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有许多有名望的大知识分子,连老弱病残除外的政策也被置于不顾,统统撵进来。
他们有的丧失劳动力的、体弱的、深度近视的人就更多了。他们被不分年龄、性别,统统按照军队编制,编到划定的连、排、班去,由军宣队或工宣队管理。他们被规定过军事化的生活,出工、收工,必须整队呼口号,唱语录歌;要“早请示、晚汇报”。
甚至参加野营拉练。他们的学习内容是体力劳动:种田、挑粪、养猪、做饭、挑水、打井、盖房……要求自食其力。有很多人因不堪重负,被劳累折磨诱发的疾病最后治疗无效。
到了这里不管他们平常干的是什么工作,现在他们属于一个班,是连的组成部分。
他要参加学习,一天两小时,一星期两、三次,每星期大约有一次与其他班联合开会。
在这里不只是坐下来背诵伟人著作。还要把著作中的一篇作为一个主题,先朗读,然后联系实际来讨论理解。以此为根据,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看看在日常工作中同实际要差多远。
有时搞得很激烈,这样缩小自我,暴露灵魂,一个人就感到有必要清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