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兵觉得自己应该感谢李牧没有让自己进入集训队,尤其是当他看到最后一名参训人员花了足足三分钟的时间才爬上上铺的时候。
他是上尉军官,有背景不代表他是无能的,事实恰好相反,他的军事素质还很优秀,怎么说也是陆院高材生。七点到九点短短两个小时,这一帮子平时在原单位都是训练别人的狙击手军官们,被李牧折腾得连床都爬不上去。
作为三等助手,苏小兵把人数清点了之后,把登记表填好,苏小兵心有余悸的离开了排房。
陆军躺在床板上,呼吸非常的明显。
于洋诚和他一样也睡在上铺,和他就是脑袋对着脑袋。
“你不把床铺好,等下那个魔头发现,有你苦头吃,主要是不要连累大家。”于洋诚硬撑着把床铺好。
床垫,床单,然后是被子。
“爱咋的咋的了,老子差不多是条咸鱼了。”陆军有气无力地说道。
和他情况差不多的还有很多人,差不多都是。于洋诚也许是凭着“老子是地主”这样的信念才勉强支撑着铺好床,随即也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洗澡?
撒尿都没力气去了。
于洋诚和陆军脑袋对着脑袋,于洋诚说,“你们副大队长什么情况,也太弱了吧?他这个情况估计会被退训。”
陆军强撑着睁开眼皮,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们副大队长的体能没这么弱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可能是舟车劳顿吧,毕竟那么大年纪的人了。”于洋诚说。
陈晨也才三十多岁,体能尽管比不上他们这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也不至于这么糟糕——在训练场直接昏迷了。
晚上八点五十分的时候,在结束训练前十分钟,陈晨在训练场昏迷了。
此时,基地医务室里,军医给陈晨做了检查之后,举步走出来向李牧报告。
“我查不出什么原因。”军医摇头说,“心跳和呼吸都正常,但是人没有意识。我建议送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李牧皱眉道,“是不是劳累过度?”
军医摇头说,“劳累过度也没有这么长时间昏迷的例子,咱们这里没有条件做进一步检查,我看还是送医院稳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