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摆了摆手“你用二十天时间,从西域赶到洛阳,六千里,单人匹马,一天赶路三百里,朕也知道你累了,不会怪你,且坐好吧。现在大家情况都清楚了,不知诸位卿家有何意见?”
光禄勋不顾自己身份,第一个说道“陛下,西域战事紧急,我们应该尽快起兵以策万全,若是这书信上说的属实,那西域则是十万火急的形势。敢问陛下和伍校尉,手书此计划者是何人?今在何处?”
皇上平静地说道“定远侯高正幼子,高四郎,高宠。信上所说的疏勒孤军,就是龙骧卫,就是高宠所部,自然高宠就在疏勒!”
“孤军迎战,深入敌后,不知进退,陛下,断不可以因为区区一封书信就贸然兴兵,眼下西北匈奴未定,我们自当是先安内再攘外,匈奴人逐水草而居,到了来春,他们自然走了,自然不会在沙漠戈壁的西域上久留,那时候,丝绸之路不照样通畅?”张司徒作为保守派的代表,自然要说一番话“眼下已经入冬各地余粮已经大体上分派完成,若是此刻再调粮,恐怕又要从南方各州再一次调粮背上,为了一个邦外之地,劳民伤财,实在不应该啊,请陛下下圣旨一道,让龙骧卫即刻班师回朝”
伍旭大步踏出,拱手说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皇上点了点头“准奏”
伍旭站到张司徒面前,怒然喝到“你这些孺酸文士,一天到晚只会高谈阔论,不知兵,不知民。我伍旭是个粗人,大道理不懂,可是我也知道唇寒齿亡的道理,西域乃是我们西北门户要从,西域定,则西北定。眼下不止西域,就连西北都有匈奴的铁骑,若是我们此刻退缩,只顾西北,西域我大汉的臣属国,会怎么想?昔日班超,张謇,为我大汉开拓西北思路,说服祖国,抛头颅洒热血。卫青,霍去病血战一生平定西域,那是老祖宗留给大汉的基业,岂容你说败就败,说撤就撤?”说道最后,张司徒被伍旭的气势反压一步。
张司徒暴起“莽夫,莽夫,一群只懂打仗的莽夫!没想到高定远的家将居然也如此缺乏教养,想必那个高四郎也是莽夫一个”
伍旭顶着张司徒说道“你可以说我是莽夫,可你不能说公子是莽夫。公子一直都是以书生自称,克己复礼,恭谨孝廉。书生为报国,尚且远山孤卫,不知张司徒可以为国做什么?”
张司徒恼羞成怒,总不能说让他这本年纪去上阵杀敌吧,正当尴尬的时候,皇上突然从书桌抛出另外一本书,扔到了张司徒面前,“看!”
张司徒拱了拱手,便翻开来看,越看,越是心惊,原来正本册子,都是他张司徒的门生在这次赈灾期间,克扣救济粮,高价黑市贩卖的证据,他很纳闷,他已经提醒过了要低调,为何还会被如此查出。张司徒猛的一跪下,他的党羽也一同跪了下来“臣不察,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