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杀虫剂这种毒性物质,对噬脑虫非但没有伤害,反倒是一种补益。
而且这种东西一出现就是一团一团的,拳头大小的一团吃掉一头羊的大脑只需要不到一分钟!
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灾难。对于玄医来说也是一场灾难,大多数的玄医没办法抵抗这种东西,也制不出消灭的符水,顶多对这些东西进行阻碍。
“也就是说,这个人是被吃掉大脑死掉的?”陈阳目瞪口呆地问道。
贝思甜点点头,说道:“或许钻进去连半分钟都没有,心脏甚至都没有停止跳动。”
陈阳摸了摸鼻子,现在他可不会再反驳贝思甜的了。
“那……那个胃里都是虫子的人,也是这么死的吗?”协会那个说看到贝思甜眼熟的女子说道。
这人四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窈窕,穿着西服裙,显得倒是很正式,头发也被利落地绑在脑后,脸上化着淡妆,若是不看资料,定然会以为她三十多岁。
贝思甜摇摇头,“不是,那种虫子是有毒的,可以麻痹神经,导致呼吸困难而死。”
她还有一点没有说,这种虫子繁殖速度非常之快,已经和正常生物不一样,或许进入到胃里的虫子只有两三只,但是到了解剖的时候,那些虫子已经多到撑破了胃部。
但这种虫子并没有噬脑虫可怕,因为它们尽管繁殖的快,但死亡速度也很快,没有空气,随着数量的增多,它们就闷死在了胃里。
林云平挑眉看着贝思甜,“贝大夫博学多才,那个肠子腐烂的人是什么死因呢?”
陈阳当即竖起耳朵,他当时还因为这个和贝思甜抬杠来着呢。
贝思甜沉默,这才是她所担心的。
林云平又挑了挑眉,“贝大夫该不会不知道吧?”
他的语气颇有些不客气。
贝思甜微微蹙眉,一双冷眸看向林云平,带着些许的冷意说道:“我对古木流派不甚了解,不知道古木流派都是像林大夫和詹小姐这样的人吗?”
林云平脸色当即难看起来。
“古木流派是否对我青羽流派有意见?詹小姐说不是故意的我且不说什么,那么林大夫呢?也不是故意的?”
褚志成刚刚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也知道詹兰琪是古木流派的人,当着这么多小家族小流派的面,可不能闹得太不好看。
再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私底下解决。
“贝大夫的话,你可记住了?”褚志成问詹兰琪。
詹兰琪听到自家的前辈如此询问,一张俏脸瞬间由红转白,额头上的汗都滴下来了。
她或许可以没有军部的支持,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家族的支持。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给她个面子吗?
答案很显然是,不能。
褚志成这么问,詹兰琪就必须要回答。
“记住了。”詹兰琪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好似被抽空了精气神,神情萎靡下去。
脸是彻底丢尽了。
贝思甜才不会将那么多的精力放在一只蚂蚁身上,她对房玉山说道:“房将军可否特供开颅的工具?”
“当然!”房玉山当即就让人去准备了,和刚才听到贝思甜要开颅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其他人也是如此,刚才听到贝思甜要开颅,一个个跟看傻子似的,觉得贝思甜不会是要哗众取宠,赢得旁人的关注吧。
而现在,他们觉得自己才是那傻子。
褚志成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住,很快就将詹兰琪的事情忘在脑后,问贝思甜道:“为何要开颅?”
贝思甜看向死者,“我觉得他的死因应该在头部。”
“何以见得?”褚志成问道。
贝思甜伸手指了指他的耳朵,“褚大夫看这里,你发现什么没有?”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周围的玄医和军部的人都纷纷围了过来,对两个大能的讨论他们非常感兴趣,对于贝思甜的话他们也充满了好奇。
但是他们看到的耳朵很正常,根本就没有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