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还不信,因为他虽然是国公府的阿郎,可是还有大哥,但是大哥死了,果真这爵位就落到他身上,然后皇上又让他做北方三郡的节度使,成为封疆大吏。
那死老道有道行,话可信。
李玉山突然回头看着萧福生:“可是那又怎么样,不是没说忤逆杀父吗?既然不会把咱们杀了,他反不反骨,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啊?”
萧福生傻了。
可是有反骨啊,说不定反的是谁,逸风道长的意思就是反朝廷。
李玉山镇守北方三郡,是朝廷的支柱,难道他也不忠?
萧福生再看李玉山的目光,就带有意思探究的意思。
李玉山道:“本人不管儿孙事,我自然是对朝廷忠心耿耿,但是谁知道朝廷以后什么样,谁知道后人什么脾气秉性,这辈子,就自己高兴让女儿高兴就可以了,我可能没那么高兴,但是我不能让我的阿蘅不高兴,你也是,别管那么多,还要把孩子掐死,自己的孩子,除了作恶多端,再淘气都不能掐死,你就为了一个道士之言就防备二郎,你还配做父亲吗?”
萧福生被李玉山说的羞愧难当。
李玉山又道:“你的家事我不管,总之我的阿蘅很喜欢跟二郎在一起,如果二郎自己也愿意,你就请媒婆上门吧,别的话我不想听了。”
“国公!”
李玉山广袖一挥,从榻上站起:“我还要办公,你去回去请媒婆吧。”
眼看着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萧福生无奈,行礼军礼,默默退了出去。
………………
三天,李玉山还是没有等到媒婆上门,倒是听说萧福生要给萧掩定亲,人选是他续弦妻子的外甥女。
李玉山在书房大发雷霆,这小老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是耍戏他吗?
让人把萧福生叫来。
刀柄直接打到萧福生肩膀上:“连老子都敢敷衍,你好大的胆子。”
萧福生被打的跪下去,眼泪差点流出来。
但还是据理力争:“您可以不顾李家,不顾三郡百姓,不顾李家军的生死存亡,属下不能,他是我的儿子,他有反骨,就是我的过错。”
“你可真是冥顽不灵,只听一个死道士的一面之辞,就草率决定孩子的婚姻大事。”
“国公说什么都行,反正不能让萧掩得势。”
“你的意思,就是说什么都不能给老子当姑爷了?老子喜欢一个孩子都不能当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