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家伙,或者说这帮子宋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有一点,他是极为肯定的,那就是宋人铁定是有什么阴谋,或者是正在策划着什么不利于西夏的大事。
就在米擒顺德刚刚翻身跃上了马背,正要撤马归去之后,就看到了王洋正满脸亲切的亲自将那小梁后身边最信任的梁佐给送了出来。
而梁佐的怀中,明显能够看到有一个包裹着书信传递所使用的那种木盒子。而梁佐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米擒顺德,脸上的笑容直接就僵住。
反倒是王洋,非但没有半点不妥,甚至还很热情地跟那米擒顺德打了一声招呼。“米擒将军慢走,希望咱们下次有缘再聚。”
“还有梁将军你,也快走吧,王某就不远送了。”王洋说罢,朝着身边的人摆了摆手,很快就有人将那一脸懵逼地梁佐带到了不远处,那里同样也有二十名大宋骑卒与一匹空鞍马正在等待着他。
“王大人,那位梁将军他这是去哪?”米擒顺德仿佛随口问道。
“哦,梁将军他自然是去招降那些散于乡野之间的西夏逃卒的。跟你不是一路……”王洋呵呵一笑,直接随口答道。
特么的你真当哥智商达不到四十五吗?米擒顺德忍不住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匆匆地向王洋道别之后,便飞快地打马而去。
而梁佐在之后,也被“护送”出了环州州城,只不过,他直接向着洪州而去。而米擒顺德甚至还能够看到梁佐与自己擦肩而过,最终不知道其去向何方。
米擒顺德的内心十分的不安,他实在不明白这个梁佐为何也会被放归,相比起那王洋对自己的态度而言,对那梁佐时,简直可以用推心置腹,引为知己的架势。
而这梁佐是谁?他可是小梁后的心腹手下,而他既然也被放了,却居然没有跟自己一路,而那位宋国的王大人那句解释就跟特么的放屁似的。
既然是去招降,嵬名当老将军不论是威望,还是在大夏军中的脸熟程度,都远远的超过那二十来岁的梁超。为啥不让嵬名当去?
这分明就是有问题,而且是有很大的问题,那个扁平的木盒子里边会有什么呢?
米擒顺德可以对天发誓,如果里边装着的不是送给某位重量级人物的密信,他可以把那个木盒子整个生吞下去不带嚼的。
“这样好吗?我感觉那个米擒顺德刚刚的眼神,几乎就是一副恨不得要扑过去把那梁佐给生吞活剥的架势。”折可适看着那些骑士们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之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地冲王洋道。
这家伙也实在是太能折腾人了,不过话说回来,让那梁佐与米擒顺德看到彼此这样的骚操作好吗?
“那有什么,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样一来,他们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好,咳咳,是知道了彼此的大致去向,前往各自的目标的过程,一定会使出吃奶的劲玩命赶路,一定都会渴望有先到达目的地,完成自己的使命。”王洋嘿嘿一笑,笑容显得那样的猥琐与阴险。
“就像是在打牌,三个打一副扑克,而他们两家已经被迫亮出了自己的牌来打明牌。在这样的时候,他们考虑得最多的,一定不是谋定而后动,而是会按照自己的第一反应去做出他们自以为适合的选择。”
“这倒是,谁也不知道成为那个最倒霉的输家,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手中的牌打出去。”马尚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
王洋感觉到了胳膊肘有人在戳,一扭头,就看到了那折可适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看着自己。“那什么,王大人,这扑克是什么?”
“哦,那是一种棋牌游戏,很简单,但是很好玩,若是折将军有时间,可以到我那里去,正好咱们三个可以来上几把练练手。”王洋哈哈一笑,当先大步朝着自己府邸的方向而去。